木叶的樱花季刚过,空气里还残留着最后一缕清甜。
月见湖畔的垂樱耷拉着零星花瓣,像执意不肯离场的春天信使。关于水影大人那场惊天动地的公开表白,依旧是村里最热的谈资,但此刻,日向花火心里揣着的,是另一场属于自己的、无声的宣言。
**“我也要像水影大人一样,勇敢一次。”**
清晨的阳光穿透薄雾,花火站在火影大楼前的广场上,一身量身定制的浅紫色骑行服,将她流畅的身体线条勾勒无遗。雾隐村最新的透气面料软糯亲肤,却异常坚韧,如同她此刻的决心。收腰设计恰到好处地掐出纤细腰身,裤腿外侧的反光条在朝阳下流转着淡淡的银辉。背后那枚日向家纹章以银线精心绣制,在晨光中熠熠生辉,彰显着身份,也透着一股不容小觑的精气神。
她单手握着一辆碳纤维公路车的车把,车身亮如明镜,映出她沉静却坚定的眼神。黑色防滑带紧密缠绕车把,车座高度精确到毫米,连脚踏板都贴好了防滑胶——每一处细节都在诉说:这不是一时兴起的玩闹,而是一场精心准备的较量。
她扬了扬下巴,冲着不远处那个熟悉的身影:“喂,吊车尾的,敢不敢比一场?”
漩涡鸣人正蹲在火影大楼的台阶上,跟一包三色丸子较劲,嘴角沾满了糖霜,像长出了白胡子。听见花火的声音,他差点噎住,猛拍胸口才把丸子咽下去,蓝眼睛瞪得溜圆:“比…比什么?你该不会又要跟我比柔拳吧?我警告你,我最近可是跟着凯老师学了新招的!”
“谁要跟你比忍术。”花火失笑,指尖轻拨车铃。
“叮铃——”
清脆的铃声在空旷的广场上荡开,仿佛敲响了比赛的序曲。
她修长的手指重新搭回车把,浅紫色的面料更衬得她肌肤胜雪。“环湖骑行。从月见湖出发,沿湖边道到火影岩,全程一百公里。敢接吗?”
鸣人三两口吞掉剩下的丸子,胡乱抹了把嘴,眼中瞬间燃起好胜的光。只是那目光,不自觉地在花火那身利落的骑行服上多停留了两秒——他看惯了她穿日向家宽松的传统服饰,这般贴身的剪裁,让她平日隐藏的锐气与活力全然迸发,像出鞘的短刀,寒光凛冽。
“有什么不敢!不就是骑车吗?等我五分钟!”他话音未落,人已经像一阵旋风般冲了出去。
五分钟后,鸣人风风火火地跑回来,形象堪称惨烈:洗得发白的牛仔短裤,啪嗒作响的人字拖,还有那辆仿佛刚从废品站拯救出来的、锈迹斑斑的二手自行车。车把缠着泛黄的胶带,车座歪斜,链条上甚至还沾着去岁的泥垢。
花火的目光在他的人字拖上停顿,眉梢微挑:“你确定穿这个?湖边道上全是碎石和急弯,很容易打滑。”她说话时,发间随风飘来一缕极淡的樱花香气,混合着骑行服干净的皂角清香,形成一种独属于她的、清爽又带着点娇贵的“小香风”。
“要你管!”鸣人梗着脖子,不服气地哼了一声,蹬上车就往前冲。车轮碾过地上零落的樱花瓣,溅起一片残春。
可没冲出去多远,速度就不自觉地慢了下来——风里那股清甜的樱花香,若有若无地撩拨着他的嗅觉。不是浓烈的香,是那种带着露水的清新,让他忍不住回头。
只见花火利落地跨上公路车,双手稳握车把,双腿微曲,踩下踏板的瞬间,小腿肌肉线条流畅地绷紧、舒展。那浅紫色的身影在晨光中,像一道锐利的箭影。
鸣人感觉耳朵尖有点发烫,赶紧扭回头盯着路面,心里暗骂:“笨蛋!集中注意力!不就是骑个车吗!”
花火看着他毛毛躁躁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调整好头盔。她双脚轻轻发力,专业级的公路车便悄无声息地滑了出去,姿态标准得像教科书——上半身微俯,腰背挺直,每一次蹬踏都精准而有力。浅紫色的身影在湖畔的绿道上,迅速化作一道醒目的流动风景。
她知道鸣人莽撞,但他骨子里那股永不认输的韧劲,从来都让她无法轻视。
湖风裹挟着青草与湖水的气息扑面而来,其间依旧混杂着那缕独特的“小香风”。鸣人起初还斗志昂扬,双脚奋力蹬踩,嘴里哼着不成调的《青鸟》,但很快就发现,与花火之间的距离被越拉越远——她的装备太过轻便专业,技巧更是纯熟,转眼就成了远处一个模糊的紫色光点。
“可恶!怎么会这么快!”他不服输地咬紧牙关,加速追赶,目光紧紧锁住前方。
风拂起花火束起的黑发,几缕碎发调皮地贴在她白皙的脖颈上。那身剪裁合度的骑行服,完美勾勒出她背部流畅的线条和腰臀间优雅的弧度。鸣人看得有些失神,一时忘了看路。
“哎呦!”
直到车轮碾过一块凸起的石子,剧烈的颠簸让他瞬间失去平衡,连人带车一头栽进了路旁的草丛。
他龇牙咧嘴地趴在地上,牛仔短裤的膝盖处破了个大洞,露出底下红肿渗血的皮肤。一只人字拖飞出去老远,孤零零地躺在残败的樱花瓣中。最要命的是,他刚才那副看呆了的样子,似乎完全落入了折返而来的花火眼中。
她停在他面前,跨坐在车上,阳光为她和她那身泛着柔光的浅紫色骑行服勾勒出一圈金边。
花火跳下车,快步跑到他身边蹲下,膝盖轻轻抵着草地。她的语气里带着无奈,却没有丝毫责备:“疼吗?我就说人字拖不行。刚才在看什么,连路都不看了?”
“才…才没看什么!”鸣人揉着膝盖,龇牙咧嘴地爬起来,拍打着身上的草屑,眼神躲闪,耳根的红晕却出卖了他,“都怪这破路!谁知道这里会有石头啊!”
花火没有戳破他的嘴硬。她推着车走过来,从车座下的储物包里取出一个创可贴——粉色的,上面印着小小的樱花图案,显然是早有准备。
她再次蹲下身,那股好闻的“小香风”随着她的动作浓郁起来,轻柔地拂过鸣人的鼻尖。他的心跳莫名漏了一拍。
花火小心翼翼地替他擦掉膝盖上的泥污,将创可贴轻轻贴上伤口,动作轻柔得像是在对待一件易碎的瓷器。“月见湖的骑行道,每一块标志性的石子位置,每一个弯道的角度,我都记在这里了。”她指了指自己的脑袋,“下次过弯,记得提前减速,身体重心放低,向内倾斜,就不容易摔了。”
鸣人怔怔地看着她近在咫尺的侧脸。夕阳的余晖为她长长的睫毛镀上了一层淡金,在她眼睑下投下浅浅的阴影。她专注的神情,比平日里练习柔拳时,多了几分难以言喻的温柔。
他感觉耳朵更烫了,慌忙移开视线,嘴硬道:“啰嗦…我又不是专业骑手,哪懂这么多规矩!”
“但你是我带的徒弟啊。”花火站起身,拍掉裤腿上的草屑,浅紫色的身影在风中立得笔直,“既然要教你,就得把该注意的都告诉你。起来,我们继续,前面还有十公里呢。”
鸣人点点头,扶起他那辆饱经风霜的二手自行车。起身的瞬间,目光又不经意地掠过花火的背影——她正推车前行,修身的设计将她的身形曲线清晰地呈现出来,阳光洒在上面,泛着柔和的光泽。
鸣人猛地别过头,心跳如擂鼓,在心里狠狠鄙视了自己一番。
接下来的路程,几乎成了鸣人个人的“花式摔车集锦”,却也让他一次次更深刻地感受到花火那份藏在清冷外表下的细心与温柔。连同那缕“小香风”,都成了搅动他心弦的独特信号。
**第三次摔车**,他为了追逐一只路边的彩色蝴蝶,没注意前方的路肩,车把直接撞上去,整个人栽进一片蒲公英丛,起来时满头满身都是白绒绒的“小伞”,活像一只毛茸茸的团子。
花火跑过来,看到他这滑稽的模样,忍不住“噗嗤”笑出了声,浅紫色的骑行服上也沾了几根顽皮的绒毛。她一边耐心地帮他摘掉,一边递过水壶:“下次想追蝴蝶,记得先停下来。”她气息微喘,带着淡淡的樱花香。离得近了,鸣人甚至能看清她骑行服领口处精细的缝线纹理,心跳再次失控地加速。
**第五次摔车**,他目睹前方的花火完成了一个极其漂亮的压弯过弯——她身体优雅地向内侧倾斜,浅紫色的身影划出一道流畅而充满力量的弧线,腰臀的曲线在动作中展现出惊心动魄的灵动感,连那缕“小香风”似乎都随着气流旋转飘来。鸣人试图模仿,结果重心失控,连人带车滑进路边的浅滩,彻底成了“泥人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