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贾张氏的消息,是在一年后的冬天传回来的。
据说她回到乡下后,受不了亲戚的白眼,更吃不了干农活的苦。她那张在城里养刁了的嘴,和那副养尊处优的懒骨头,在农村就是个天大的笑话。没人伺候她,更没人惯着她。
最后,在一个大雪封门的夜里,她一个人孤零零地死在了那间破旧的老屋里,冻死的。
消息传来的时候,秦淮茹正在缝补衣服。
她拿着针,呆了很久,心中五味杂陈,说不清是解脱,还是唏嘘。
从那以后,秦淮茹对何雨柱一家的态度,变得愈发殷勤。
她借着感谢陈雪茹的名义,三天两头地往何家跑。
今天送点自己腌的咸菜,明天送两个舍不得给孩子吃的鸡蛋。
这天,她更是端着一大盆刚洗好的衣服,走进了何家的院子。
“雪茹,柱子哥,你们俩都忙,这衣服我顺手就帮你们洗了,就当是报答你们的大恩大德了!”
正在院里择菜的陈雪茹站起身,脸上的笑容淡了下去。
她走到秦淮茹面前,目光平静地看着她:
“秦姐,我们的恩,你已经报过了。以后我们家的事,就不劳你费心了。我怕你,恩将仇报。”
“雪茹,你这是说的哪里话……”
秦淮茹的眼圈立刻就红了,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
“我一个女人家,拉扯着三个孩子,我能有什么坏心思?我就是……就是想找个人说说话……”
“想说话,可以去街道办找我。”陈雪茹打断了她,语气里带上了一丝警告,
“但我们家,不行。秦姐,你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什么叫避嫌。我不想把话说得太难听,但你再这样拎不清,下次可就不是贾大妈一个人回乡下了。”
秦淮茹的脸色瞬间煞白,脚步下意识地就往后退了一步。
贾张氏回乡下没多久就死了……这句话像一道冰冷的闪电,劈开了她所有的侥幸和算计,只剩下彻骨的寒意。她抱着那盆衣服,狼狈地落荒而逃。
晚上,陈雪茹把秦淮茹洗过的那几件何雨柱的衬衫,直接扯成了布条当抹布。
她带着几分醋意,对刚进门的何雨柱说:
“以后,你离那个秦淮茹远点!我今天把话说明白了,再让我看见她进咱家门,我就把她也赶出这个院子!”
何雨柱看着妻子气鼓鼓的样子,不但不生气,反而笑了起来。他从身后抱住她,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
“放心吧,我的好主任。”
他把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笑道,“我敢打赌,她消停不了几天,肯定还会想别的法子跟我接触。这种女人我见多了,骨子里就喜欢靠示弱卖惨,让男人去同情她,保护她。”
陈雪茹被他逗笑了,转过身,捏着他的鼻子,好奇地问:
“哦?你这么了解她,当初怎么没跟她凑一对啊?我可听说,她刚来院里的时候,不少人都盯着呢。”
何雨柱嘿嘿一笑,一把将她横抱起来,朝着里屋走去。
“那是因为,我的眼光高着呢!我媳妇,得是能跟我并肩站着的女强人,可不是那种需要我天天去扶贫的林黛玉。”
“谁是女强人!你快放我下来!”
屋里,传来了夫妻俩的打闹和笑声,温馨而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