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
这一声闷响,像是重锤砸在每个人的心上。
四合院里刹那间静得落针可闻,只剩下寒风吹过屋檐的呜咽声。
时间仿佛凝固了。
阎埠贵下意识地揉了揉自己的老花镜,使劲眨了眨眼,仿佛要确认自己看到的是不是幻觉。
那个平日里叉着腰能从院头骂到院尾,谁的便宜都敢占,谁的面子都敢不给的贾张氏,竟然……跪下了?
角落里的许大茂,嘴角那丝幸灾乐祸的笑容彻底僵住,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活见鬼般的错愕。
他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发不出来。
刘海中眉头紧锁,眼神里充满了审视和不解。
他搞不懂,这贾家婆子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
这惊天一跪,比任何恶毒的咒骂和撒泼打滚都更具冲击力。
它像一记无声的耳光,扇在每个人的脸上,尤其是刚刚还在义愤填膺的何雨柱脸上。
院里众人的目光“刷”地一下,又从贾张氏身上,聚焦到了何雨柱身上。
这下,看你怎么收场!
易中海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
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只要贾张氏放下这张老脸,用最卑微的姿态跪下去,何雨柱就算有天大的道理,也会被“道德”二字压得喘不过气来。
你再能说,你还能对着一个给你下跪的老婆子说不?
贾张氏跪在地上,佝偻着背,将头深深地埋了下去,用一种压抑着巨大悲痛的哭腔,嘶吼道:
“柱子!婶子知道以前对不住你!可东旭是你的兄弟啊!你就当可怜可怜棒梗,可怜可怜我们这一家孤儿寡母吧!我给你磕头了!我给你磕头了!”
说着,她那颗花白的头颅,便真的要往冰冷的地面上磕去。
“行了。”
一个苍老却中气十足的声音响起,何大清将手里的瓜子壳一扔,站了出来,挡在了何雨柱身前。
“贾张氏,收起你这套。院里街坊都看着呢,别在这儿演戏了。”
他脸上没有丝毫波澜,
“别说是下跪,你今天就是把这地磕穿了,我们家的钱,也是一分都不会出。”
“何大清你个老绝户!”
贾张氏猛地抬起头,满脸泪痕,眼中却尽是怨毒。
“爸,让我来。”
何雨柱轻轻拉开父亲,缓步上前,在离贾张氏两步远的地方站定。
他没有去扶,也没有躲闪,只是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何雨柱慢条斯理地伸进口袋,掏了掏。
一阵细微的金属碰撞声后,他拿出了一张崭新的五毛钱纸币。
他蹲下身,将那张纸币递到贾张氏的面前。
所有人都愣住了。
这是……服软了?
贾张氏也愣住了,她下意识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窃喜,伸手就要去接。
“拿着吧。”
何雨柱的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深水。
“我平时在街边遇到乞丐,可怜人家,一般都给一毛。”
他的话音不高,却像一个惊雷在院中炸响!
贾张氏伸出的手,瞬间僵在了半空中。
她脸上的窃喜化为屈辱,又从屈辱转为滔天的愤怒,整张脸涨成了猪肝色。
何雨柱却仿佛没看见,自顾自地继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