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泽头皮发麻。
果然,身后传来淡淡“嗯”声。
老儒闪身来到面前,道:“可是才入山的学子?”
松夫子道:“算半个吧,本来还想带他过来,没想到他自己跑来了。”
老儒眉头一皱:“如此无礼,当要重罚。”
云山书院的人都是神经病。
陆泽未等松夫子再次开口,真元一转,便要运起御九霄逃走。
夫子蓦地伸出一指。
劲消腿软,不能动弹。
一股沛然热力,从他体内升起,浑身除了提不起真元,甚至还有些舒服。
夫子拿出戒尺,陆泽身不由己,抬起手。
“啪!”
“嗷——”
一股酸麻劲力,从手掌传到血液,再入骨髓,乃至每个经脉,传遍全身。
全身每一个细胞都在呼喊着一个字——痛!
“啪,啪啪——”
清脆的戒尺声在场间响起,众学子眼含笑意,却不发出一丝声音。
松夫子出手不急不缓。
每打一下,还要稍待片刻,似是要让陆泽充分感受。
一百戒尺打完,陆泽已经汗透衣衫,瘫在地上,全无声息,连动一下手指的力气都被打没了。
松夫子大袖一挥,那股暖流再次涌入陆泽身体,而此次不同,暖流迅速于他体内铺开,片刻后,陆泽便回复了三分力气。
松夫子开口道:“此子就先交与言夫子,他门规未记,便罚他抄写背诵吧。”
稍作思忖,又道:“此子天资卓越,却是驴子脾性,言夫子多费心,稍后我再来接他。”
言夫子嘿嘿一笑,轻抚白须:“包在老夫身上。”
松夫子点头示意,倏然消失,言夫子拎起陆泽,来到百玉台下,摆出桌椅、笔墨、纸张,道:
“抄书是为了更好的记住,你当用心……”
陆泽趴在桌上不说话,脑子转的飞快,想着对应之策。
啪!
“嗷——懂了懂了!”
背脊挨了一鞭,虽不如先前那般疼痛,却也是痛彻心扉,忙执笔抄录起来。
言夫子环顾四周,场间学子瞬间挺直腰板,摇头晃脑,高声诵读。
“孺子可教也。”
再次登上白玉台,言夫子气息竟如普通学子,与四周读书声融为一体。
陆泽抄录门规,对陆肉肉道:这两个酸儒好生厉害。
陆肉肉:此乃儒家浩然之气,看似如谦谦君子,温润如玉,实则极为不凡。
陆泽惊讶道:我可以学吗?
陆肉肉:可以,但不赞同。
陆泽:可是与修玄和修剑一个道理?
陆肉肉:没错,虽说世间万法,不离其宗,但大道殊途,稍有差错,便要万劫不复。
陆泽皱起眉头:但我感觉这浩然之气好像比玄修、剑修厉害一点点。
陆肉肉嗤笑一声:松夫子最起码化神修为,对付你一个炼气杂鱼还不简单?
陆泽脸一黑:就是修为境界压制呗。
陆肉肉:不仅仅是修为的问题,他施展的是遁术。
陆泽:什么遁术?感觉都快与传送没什么两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