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
很痛!
陆泽倏然转醒,一跃而起,运足十二分真元就是一拳。
这一拳,无声无息,正是真元化阴之术。
这招陆泽用的太熟练,他心思缜密,说好听点是小心无大错,说难听一些,就是多疑如曹贼。
他深信一点——狮子搏兔,亦用全力,故而但凡对敌,从不与人试探,都是用全力将对方直接击溃。
眼看这一拳就要击到对方身上,松夫子依然静观以待,波澜不惊。
陆泽嘴角勾出一抹微笑。
然后……
脚下一软。
大惊!
什么情况。
体内真元骤然消散,如雪落沸水,鸿毛沾火。
他反应倒是快,身形一转,再次运起真元,从侧面又轰出一拳。
陆泽以为阴劲出了问题,这一拳阴劲化阳,拳在半途就已经发出音暴,拳风凛冽,气势如虹。
然后。
就仿佛小羊羔看见大老虎……
咩了一声,又缩回丹田。
哒。
拳头打在夫子身上,却没有一丝力气。
陆泽傻眼了。
夫子肩膀微动,陆泽不由自主,向后退开两步。
问道:“门规可记下了?”
“啊?”
陆泽还未反应过来。
夫子很满意,“不错,我且问你,礼之规三则七款为何?”
陆泽嗤道:“我他娘怎会知道?”
夫子皱眉:“你不是都记下了?”
陆泽讥讽道:“老子那个字是疑问句,疑问懂不懂?”
夫子双眸微敛,“不敬师长,未完成课业,口出秽语;外加有意欺瞒夫子,数错加倍并罚,依照门规,鞭策八十,伸出手来。”
“你脑子有病!”
陆泽梗着脖子骂了一句,运起御九霄,闪身不见了。
这货太诡异,先溜。
陆泽于云山中飞驰,四处乱窜,却找不到出口。
只在此山中,云深不知处?
好一番搜寻,见到一片灰墙碧瓦,他揉着手掌,闪身入内。
问路。
一进门,便听到琅琅读书声。
打眼望去,无数身着儒衫的云山学子,于廊间、庭院、树下,席地而坐,大声朗读;场中央有一座白玉台,一位须发皆白的老儒端坐其上,手拿戒尺,摇头晃脑,不时出声指点。
这是一间课堂?
正欲开口询问。
老儒忽然朝他点了点头。
场间十分诡异地安静下来。
诸多学子齐齐望来,行礼道:“夫子有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