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灼嫌弃的看了他一眼,“废物。”
而后慢悠悠道:“她说,磨炼可以,但是不能这么磨炼,让一个小孩子孤立无援,是我们大人做得不好。”
游淮泽:“……她什么时候又是大人了,现在和好了吗?”
“没有吧,君镜不知道去哪了,可能找地方跳河去了。”
下午时分,各方就传来消息,风翊十三名官员因各种罪名被处置。
“听说今晨的早朝都清净了很多。”祁夜辞勾了勾唇,“君镜啊,啧啧,真不是个东西。”
“怎么的,你对君镜有意见。”月拂泠悠悠走过来。
祁夜辞连忙把她过来路上的椅子打开,“走这边走这边,坐。”
月拂泠摸了摸肚子,“我是不是该生了?”
“才六个月,生什么生?先给我把婚礼办了。”游淮泽掏出一长串的聘礼清单,“聘礼!弟,交给你了!快帮我去提亲!”
月拂泠扫了一眼就开始皱眉,“太少了,我来添。”
她瞅着游淮泽,“着急是吧?”
她清了清嗓子,“君!镜!”
回音都还没从院中消失,君镜已站到了她身侧,小心翼翼的问:“我去准备?”
月拂泠摇头,“我准备。但是我饿了,要吃你做的饭。”
君镜肉眼可见的容光焕发,“好,我马上去做。”
游淮泽看得牙疼,“我怀念当初那个高高在上的皇上。”
君镜收敛了些许表情,对游淮泽开口:“既是娶我风翊将军,就要拿出诚意来,你持圣旨去边境请大将军回宫,这于温将军而言,才是最好的聘礼。”
游淮泽哼了一声,“我已经让人去请了。”
君镜:“没有圣旨,大将军绝不会归,哪怕是他女儿成婚。”
“嘶!”游淮泽更牙疼了。
月拂泠道:“对了,顺便把我给丹棠郡主的信带去,务必亲手交到她手上。最近我给她寄的信她都不回了,我很是担心啊。”
祁夜辞冷笑,“废话!她每日在边境要死要活,现在天天写信骂温倦,游淼淼让我把她的信全部拦下了,温倦可没你那么脸皮厚。”
月拂泠:“啧,丹棠郡主怎么还移情别恋呢,我们笔友做得好好的。这样吧,把信带去,念给她听!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她想了想,站起身,“我还要再去润色一下,这么一看攻击力度还是不太够,必须让她对我一心一意。”
颜灼都没忍住翻了个白眼,“你是本主见过最恐怖的刑罚。”
温倦与游淮泽大婚那日,万人空巷,三军护卫。
月拂泠看着游淮泽喜气洋洋的模样,眼眸里满是温柔,“笑得跟个傻子一样。”
君镜轻揽着她,静静的陪她看完大婚全程。
大婚几乎由君镜一手操办,虽说是月拂泠强行揽了下来,但是按她的话说就是:君镜有经验!
于是一场不输于任何一场婚礼的大婚在风翊举行,各国各城纷沓而至,争相观礼。
“如何?还满意吗?”君镜偏头问身旁的人,顺手别了别她耳边的发。
月拂泠点头,“还行,再热闹恐怕又要惹流言蜚语,温将军应该不在意那些,大将军回来,边境将士恭贺,还有三军相护,对她来说应该已经很满足了。至于我儿子,啧,他知道个屁,山猪吃不来细糠,他都不知道你精心设计了什么,就知道傻乐。”
君镜被逗笑,道:“他不必知道,他只需开心,满足,高高兴兴的迎娶自己心爱的人。”
月拂泠瞅着他,“你快成他第二个爹了。”
君镜挑眉,“可不敢。”
他伸手揉了揉月拂泠的眉心,轻声道:“这是你心里的念头,他高兴,你便开心了,我知道。”
月拂泠撅了噘嘴,“我以后不跟你吵架了。”
君镜笑着将她揽进怀里,“我的夫人啊,上上次你也是这么说的。不过吵架归吵架,不可分房,一夜都不行。”
“好叭。”
在月拂泠看完游淮泽大婚后的四个月,就轮到了游淮泽看她生孩子。
君月阁后院,傍晚,在夕阳的余晖下,院内人进进出出,个个脚步匆忙。
婢女端着热水进进出出,院子里不断传出月拂泠的咒骂声,“卧槽!好疼!”
“我靠!”
源源不断的优美词汇从她口中喊出,但此刻,就连全部能听懂的游淮泽也笑不出来。
虽然月拂泠平时看起来毫不在意自己怀孕的各种不适,但是从她难以压制的烦躁和不似从前的活跃便知,即便她再努力,生理上的疼痛也没办法完全消解。
从中午生到傍晚。
此刻她撕心裂肺的喊痛,更是不知在遭多大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