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隐村的雨连下三天。
细密的雨丝织成灰蒙蒙的网,裹得村子潮乎乎的。
黑礁石铺的街道上,忍者们斗笠压得低。
竹编斗笠沿垂着雨珠,滴在粗布衣摆上。
衣摆扫过地面溅起小水花,却没人说话。
连脚步声都轻得像怕惊着谁,整个村透着沉。
雷影的葬礼刚结束。
墓前那柄雷切还插在石缝里,刃口凝着雨珠。
冷得像村民心里的惶惑
——
那个雷一样烈的人走了。
谁还能扛着云隐的刀,守住这片多山的地?
议事厅的木门
“吱呀”
推开。
厅里原本低低的议论声瞬间停了。
达鲁伊站在门口,黑色劲装裹着流畅肌肉。
那肌肉是常年练街舞练出来的,线条利落。
发梢还滴着雨,顺着爆炸头往下淌。
他平时总把头发留得长,遮大半张脸。
穿堂风一吹,头发向后掀,露额角浅粉旧疤。
那是当年跟雷影修行,被失控雷遁劈的。
像道小小的勋章,嵌在皮肤里。
“就他?”
角落的云隐长老突然敲拐杖。
石质杖头撞地面,发出闷响。
“天天在广场晃来晃去跳街舞的家伙?让他当继承人?”
“就是他。”
大长老叹口气,从怀里掏令牌。
令牌刻着雷纹,放在桌上
“啪”
一声。
“雷影临终前亲自定的
——
说他雷遁比自己当年稳。
稳得能扛住云隐的未来。”
厅里瞬间炸开锅。
议论声比刚才还响,有人忍不住嗤笑:
“稳?上次跟木叶切磋,他光顾着躲奇拉比的尾兽玉。
差点被鸣人的螺旋手里剑削了头发!那叫稳?
那叫慌得没了章法!”
达鲁伊没说话,悄悄捏了捏拳头。
指节上的老茧泛着青白色,是练动作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