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叶的秋来得比往年早。
清晨的露水压弯樱花枝的细蕊,水珠坠在花瓣尖,晃悠悠的。
风卷着金黄的银杏叶,像撒了把碎金,“啪嗒”
砸在火影楼窗沿。
叶片边缘还带着秋霜的脆感,撞在木框上,声音清得像碎玉。
鸣人抱着一乐打包的豚骨拉面,站在走廊里哈了口气。
白气刚飘到眼前,就被冷风扯成细细的丝,钻进衣领里。
他刚结束凌晨三点的边境巡逻,护额下的额角沾着未干的汗。
汗滴顺着下颌线滑进衣领,凉得人打了个激灵,却没敢抬手擦
——
怕蹭掉拉面包装纸上的余温,那是给林川留的热乎饭。
“鸣人。”
卡卡西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倚着栏杆,烟卷夹在指间。
火星在冷空气中明灭,像颗忽闪的星,烟丝燃烧的焦香飘过来。
“佐助在训练场对着稻草人砍了三小时草薙剑,剑穗都甩飞了两次。
静音在医疗班守伤员熬了整夜,眼尾红得像涂了胭脂。
连鹿丸都对着战术板打哈欠,笔差点掉在地图上
——
大家都累了。”
鸣人揉了揉发酸的肩膀,把拉面往怀里又紧了紧,苦笑出声:
“我知道…
可一想到大蛇丸彻底没影,秽土的人也终于安息,
总觉得心里松了口气,连脚步都沉得抬不动,却又不敢歇。”
卡卡西没接话,转头望向远处的火影岩。
岩上的鸣人雕像在秋阳下泛着暖光,衣褶里嵌着几片银杏叶。
风一吹,叶子簌簌响,却照不进他眼底那点挥之不去的阴霾
——
经历太多次
“看似结束却藏后手”
的战斗,他总觉得这平静像层薄冰。
一踩就碎,连声响都怕来不及听。
战略室的门被推开时,林川正站在战术屏前。
他的战术眼镜蒙着层薄灰,镜片反射着屏幕的蓝光,
指尖划过全息地图上的红点,动作轻得像怕惊醒什么。
和众人难掩的疲惫不同,他像根始终绷紧的弦,
自然感知时刻铺开,连空气中白绝细胞的黏腻感都能捕捉到。
“林川,你叫我来…
不会是又有新麻烦了吧?”
鸣人走进来,把拉面放在战术台上,包装纸的温度透过指尖传来。
这点暖,稍微驱散了些指尖的凉意,他忍不住搓了搓手。
林川没抬头,手指在
“雾隐边境”
的区域点了点。
屏幕立刻弹出一组查克拉波形图,线条抖得像受惊的虫:
“昨天夜里,雾隐暗部传来消息,红树林里检测到白绝的查克拉残留。
不是活物,是附着在树皮上的能量痕迹,摸上去发黏,还带着腥气。”
“白绝?”
鸣人皱起眉,伸手戳了戳屏幕上的波形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