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交手过!
他交手过,从没赢过!
“那个飞廉,太凶了,太凶了!”姬发心有余悸,“我和国父多次败在他手,一定不能放过他!”
“大王勿忧。我已经派兵在其返回的必经之路上埋伏。他逃不掉的。”姜尚自信地说道。
“有尚父安排,我就放心了。”
“大王,殷商的那些大臣,怎么处置?”
“能杀就杀。”
“我们刚刚夺下朝歌,大开杀戒,恐怕不妥。”
“但我实在对商人没有好感。但凡是殷商的大臣,都是与岐周作对的,留之无用。”
“大王,不如我们先劝降,再杀!”
“尚父的意思是……”
姬发略一思忖,恍然大悟:“至少,给他们一个选择的权利!”
姜尚点了点头:“给他们一个选择的权利,不要说我们在处死他们之前没有给过机会。”
“哈哈哈哈!妙啊!就这么办!”
于是,姜尚就派人去通知殷商的旧臣投降。
实际上,必杀名单,早就确定了,比如费忠,是必杀的。
在姬发到处放肆的时候,姜尚回到了昔日在朝歌落脚的地方。
这样,他就不必去劝阻姬发了。
身为忠良,是一定要规正君主的胡作非为的,但如果忠良不在场的话,就没有这个责任了。
姜尚看到了自己曾经住过的那条街。
那条街已经大变样。
昔日的小胡同,变成繁华的商业街,已经难觅昔日的气息。
不过,老梁头还住在那条街上。
老梁头已经走不动了。
而姜尚却还是脚步稳健。
“执政官大人来了。”
“老梁头,你比以前差太多了。”
“我没有执政官的天赋,所以老得很快。看起来,执政官,还像是当年的样子,没有太大变化。”
“三十年了。”
“三十年了。”
老梁头一边说,一边指挥自己的儿子去搬什么东西。
一张青铜茶几。
这是当年姜尚离开朝歌的时候,送给老梁头的。
当年离开的时候,姜尚才44岁,如今,姜尚已经74岁。
可是,这张青铜茶几,还和当年一样。
“哎呀!这张茶几,你还留着呢?”姜尚感到不可思议。
这并非什么价值连城的东西。
当年的他,穷得也置办不起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这是执政官的东西。我一直保留着。我知道,执政官前途无量,果然!”
“哈哈,这一天,比预想中的要晚。”
姜尚曾说,在朝歌,能够称得上是他的朋友的人,也就老梁头了。
他是真的这样想。
现在,他和老梁头推杯换盏。
但老梁头却喝不了了。
当年,是姜尚没有酒量。
如今,是老梁头没有酒量。
老梁头只能让自己的儿子代喝。
“喝不了了,喝不了了。我比不得执政官,身体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