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默亲眼看到,舒月的腰肢是如何不自觉地开始扭动,她那双被绑在两侧的大腿是如何绝望地颤抖,她的身体是如何本能地丶可耻地……迎合着主持人的逗弄,渴求着那份无法得到的解脱。
这一切,刑默都看在眼里。
他的心中充满了狂怒与无力,但同时,一股更复杂的情绪——「理解」——也悄然升起。他理解,在那种极端的丶纯粹的生理刺激下,意志力根本不堪一击。舒月的身体只是诚实地反应了,那不是她的错。
但这份「理解」,正是他恐惧的根源。
他害怕的,不是舒月在他面前被其他男人弄到不能自己——在这种地狱里,这已是既定事实。
他害怕的,是当舒月从这部影片中,这样难堪的事实就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摊在她老公的面前。
刑默害怕的是,他不知道舒月会作何反应?
他害怕看到舒月那张瞬间崩溃的脸。他害怕那份「我最不堪的样子,全被丈夫看到了」的丶毁灭性的羞愧,会彻底压垮她。
他更害怕,舒月会因此陷入无尽的自责,认为是自己的「淫荡」让丈夫颜面扫地丶尊严尽失。
刑默不能忍受的,是舒月因此而来的自我毁灭。他不能忍受他们之间的感情基础被完全摧毁。
刑默昨日费尽心机,在关卡结束後,强忍着内心的翻腾,继续扮演着那个「什麽都没看见」的丶愤怒而无知的丈夫。他所有的努力,都是为了维护舒月那最後一 点可怜的尊严。
但现在,这部影片,这部该死的「游戏首日:透明囚笼内的选择题」电影,很可能会用一个最残酷的特写镜头将他所有的努力与保护,全部毁於一旦。
若两人因此产生永无止尽的疏离感,这才是对刑默最残酷的处刑。
……
而舒月的恐惧,更是直接而纯粹,甚至远远大过了刑默。
她脑中的梦魇,除了刑默所担心的「止於射精」外,还有更难堪的挑战关卡「先射是福」关卡。
她的恐惧已经让她手指颤抖丶浑身发冷。
她可以清晰地回忆起,当自己为了完成挑战而主动积极的跪在丈夫面前,全心全力的帮丈夫套弄与口交时,身後那根属於主持人的丶滚烫的丶巨大的阴茎,是如何顶开了她的阴唇,强硬地丶一寸寸地,碾进了她那早已泥泞不堪的阴道……
她记得那种被「共享」丶被「前後夹击」的极致羞耻。是如此具象化,如此尖锐。
但这还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她记得……在最後那几下毁天灭地的撞击中,她是如何因为实在受不了那股灭顶的快感,而主动地丶可耻地……抬高了臀部,迎合了主持人的抽插!
那个主动的求欢!那就是她所有恐惧的根源!
她知道,没有一个男人可以忍受这样的情境。如果老婆是因为不可抗力丶被强盗丶被恶棍强暴了,那是被动的侵犯,是有机会获得伴侣的同情的。刑默甚至可能会保护她,会安慰她。
但……
看到自己的老婆,就在自己的面前,被没有被捆绑丶被暴力胁迫的情况下,主动地丶渴求地丶迎合另一个男人的阴茎……
那不是创伤,那是……背叛。那是从灵魂深处发出的「淫荡」的证明!
刑默一定会疯掉的!他一定会以为自己是个彻头彻尾的荡妇!他看着她的眼神,将不再有爱怜,只剩下鄙夷和恶心!
这份恐惧,让舒月浑身冰冷。
舒月靠在刑默身边,推演着刑默若知道昨天那样「淫荡」的自己,刑默是会极度的愤怒丶极度的难过丶极度的羞愧丶还是极度的自卑。不论何者都是因为我舒月的关系。
两人就这样赤裸地相拥着,坐在那张极度柔软丶却彷佛布满了尖刺的沙发上。
他们的身体因为恐惧而冰冷,手却因为紧张而渗出黏腻的汗水。他们就这样怀着各自的自责丶恐惧丶难过丶愧疚,以及对彼此那份复杂难言的情感,绝望地丶不知所措地……
两人看着眼前难堪的画面并不觉得难堪,因为眼睛看着的是萤幕,心思都在想……对方能不能够承受这样的冲击,都在想……之後的我们……还是我们吗?
喊停吗?
喊停是不可能的。如果儿子的手术是第一顺位,那肛塞必定是後面游戏的极大阻碍。
但是不喊停的话……
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拨放影片的时间轴,就像即将冲撞山壁的火车头,毫不减速的继续前进……
……
尽管是在开放式的草地广场,但以「桃花源」财力使用的设备自然也是最顶级的规格。这套影音系统的效果,好得令人发指。
巨幕上呈现的画质,是那种连毛孔都能看清的超高品质。而声音,更是透过巧妙布置的环绕音响,营造出了极度真实的临场感。
舒月甚至能听到「萤幕上的自己」那细微的丶因紧张而倒抽的吸气声,以及刑默脱掉上衣时,那布料摩擦皮肤的「沙沙」声。这一切都像是在他们耳边 发生一般,清晰得令人头皮发麻。
坐在沙发上的舒月,指甲早已深深掐进了刑默的手臂,她甚至不敢去看身旁丈夫的表情,只能强迫自己盯着那片巨大的丶正播放着自己昨日丑态的萤幕。
目前的电影进度,正停在第一个游戏——『坦诚相见』。
萤幕上,昨日的刑默已经赤裸。镜头给了他一个极具侵略性的特写,从他结实的胸膛缓缓下移,掠过紧绷的腹肌,最终停留在他那半软的阴茎上。
画面是如此高清,连他耻骨上那微卷的阴毛都根根分明。那根象徵着男性尊严的器官,在镜头下微微脉动着,彷佛在展示着一种尚未被驯服的丶原始的野性。
坐在沙发上的刑默,看着「自己」的私处被这样放大丶特写丶供人观赏,他的脸色铁青,但是没有太多的反应。这些已知的画面刑默已然可以预期,做好心理接受的准备了。甚至当他的「雄性」特徵,变成了一件被特写拨放的画面时,刑默还自嘲真是一根有野性的阴茎。
紧接着,镜头转向了舒月。
画面中的她,正绝望地蹲下,颤抖的手伸向自己裙底,准备脱去那最後一层薄薄的内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