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林怡然上马车后,凌齐轩看了一眼情绪失落的方咏言,朝他轻轻笑了下,“跟上去。”
“嗯!”
小半个时辰后,路二带着林怡然等一行人,出现在某胡同口,这个胡同,林怡然和方咏言两人早上刚刚来过。
只见路蹑手蹑脚快速的跑向胡同内,胡同内他的小手下正蹲着点。
“人还在吗?”
小乞丐点头,“在……”
路二竖起耳朵听了听,能听到里面有脚步和说话声,“你继续蹲着。”
“好咧,老大!”
路二转身小跑着出来,说道,“门里面还有轻声说话的声音。”
林怡然点点头,“我们去后门胡同。”
“好!”
林怡然转身对夏宗泽说道,“把胡同两端堵上,我们步行进去。”
夏宗泽点了一下头,常校尉手扬起,用力挥了一下,跟着来的二、三十人,马上分散开把胡同口堵上了。
林怡然边走边问,“打听到是什么官儿吗?”
路二回道,“县丞!”
林怡然点头表示知道了,迅速朝县丞家后门走去。
一行人轻手轻脚到了后门,路二低声问道,“要不要敲门?”
“不要!”
“哦”
一行人在胡同后门静静的等着,没过一会,说话声音靠近了门口,又等了一下,后门吱呀一声开了。
开门的老头一边开门,一边头后勾着,看着笨得木箱,轻轻催促道,“小心点,小心点……”
林怡然开口说道,“小心点什么呀,孙县丞!”
开门老头倏的转过来头来,看到林怡然等人,吓得本能的退了一步,“你们……你们……”
孙县丞不认识别人,可是夏宗泽他认识,见到杀神亲自堵在自家后门,可怜的孙老头竟晕厥过去了。
奶奶的,贪污时,怎么就有贼胆,现在怂了,真是……林怡然的脑子迅速转了一下,示意路二大叫嚷,“把事情闹大。”
路二也不问为什么,马上叫囔开,“快来人啊,这里有人昏倒了啦,快来人啊,救命啊!”
路二在门口叫嚷,门内,孙家家眷也哭闹起来,吵闹成一团,在静静的胡同里特别醒目,这附近的人都被吵醒了。
林怡然站到夏宗泽身边,低语道,“把他贪污的银子打开,摆放在门口!”
夏宗泽看了一眼林怡然后,转头示意常校尉按林怡然说的做。
孙家后门吵闹声,很快惊醒了胡同里其他家,这胡同里住的人,大部分都是佑福县衙的同僚,半夜三更听到吵闹,纷纷有人出来,出来的人当中包括县太爷温容成。
温容成看着紧闭双眼,脸色发白躺在地上的孙县丞,再看看摆放在门口处的银箱子,一脸慌恐,悄悄擦了擦汗,偷偷的看向夏宗泽,只见他威仪凛凛,气势逼人,连忙过来行礼,跪到地上,“王爷——”
孙家人的哭闹声遮住了温大人的行礼声。
四喜刷一下拔出刀,喝道,“住嘴!”大叫声中,夹着刀光,一下子震住了所有人,哭闹的人都愣在原动一动不敢动。
寂静的深夜,胡同内,除了穿堂的冷风,连狗叫声都没有。
众人噤若寒蝉。
也不知过了多久,夏宗泽垂眼冷嗤一声,“你还知道我是王爷?”
这一声语调微扬,冷如冰窖,气场甚至凛冽,吓得一众人小腿打颤,纷纷跪了下来,伏地叫道,“王爷——”
林怡然见众人都跪下,适时以幕僚的身份站了出来,说道,“各位,王爷不想大动干戈,该怎么做,你们应当知道吧?”
温容成抬头看向林怡然,又看了一眼站在林怡然身边的夏宗泽,再次伏地,“卑职知道了!”
“那就好,温大人,那咱们明天早上衙门见。”
温容成顿了下回道,“是,卑职知道了。”
林怡然转身朝夏宗泽拱手说道,“王爷,温大人等人知道该怎么做了,还请您先回去歇歇去。”
说老实话,夏宗泽到现在都不知道林怡然这是唱得那出,为何兴师动重而来,却又轻描淡写而去,他不解,目询问道,就这样,不可杀个把人敬敬猴?
林怡然目光连忙回过去,不要啊!
真不要?夏宗泽看了看门口摆放的银箱子,这才多少银子,充其量不过三千两,杀两个人,或许能多拿点银子。
林怡然忍住想要翻的白眼,再说拱手说道,“王爷,夜已经很深了,还请您先回去歇歇去。”
夏宗泽却一动不动。
杀神不走,难道要杀人?温容成吓得冷汗流得更多了,身子紧紧的贴地伏着,更一动不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