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青点头，“殿下并非是非轻重不分之人。”

如此紧要关头，还有心情玩笑，怕是事情有转机……

赵霁笑，“瞒不过你，等着吧。”

栗青道是。

于是……

本应忙的脚底生风的两人，此时正一脸享受的在东宫品茗……

……

一刻钟后

盛子来报，卫冲求见，赵霁望了一眼栗青，

“请卫将军。”

“是。”

卫冲一身墨色常服，眉眼处皆是肃穆，与厅中的栗青相视一望，转眼，屈膝跪地，行礼。

“臣卫冲拜见太子殿下。”

“起。”

“卫将军想好了。”

卫冲一顿，点头，“臣即日动身，前往西北。”

“可想过后果？”

卫冲：“想过。”

“不悔？”

“不悔。”

“不怨？”

“不怨。”

赵霁起身，“好，卫冲听令，传孤手谕，去西北，务必让将士留在西北，不得进京。”

“是，希望殿下能守约，放了方世桢……”

从头到尾，卫冲没有别的表情……

赵霁道：“将军放心，他还在东厂，做他的厂医。”

赵霁有意弥补卫冲，试探道：“或者……进太医院也可。”

哪知卫冲当即摇头拒绝，“谢殿下好意，方世桢他……做个厂医即可。”

赵霁以为他不好意思，“太医院名声好些，况且他医术了得，且有勇有谋，假以时日，有大作为。”

卫冲抬头，表情一言难尽，出口却还是那句话，“谢殿下好意，方世桢他……做个厂医即可。”

“……”

赵霁顿，便作罢，“既如此，便罢了。”

卫冲低头行礼，“如此，臣便先告退了。”

赵霁点头，“栗督主与卫将军一道出去吧，听闻两家夫人乃闺中密友。”

卫冲抬眼望向栗青，刚要回答，便又听到太子的声音响起，

“瞧孤这记性，卫将军未来得及娶妻，栗督主早已和离，哪儿来的二位夫人，失言失言……”

卫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