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你这个不要脸的狐狸精！给我滚出来！”

一声凄厉的、撕心裂肺的喊声，像一道惊雷，瞬间炸醒了整个四合院。

娄晓娥双眼血红，头发散乱，像一个从地狱里爬出来的复仇者，疯了一样冲到秦家门口，一脚踹开了那扇本就摇摇欲坠的木门。

院里各家各户的门“吱呀”一声接一声地打开，人们探出睡眼惺忪的脑袋，被眼前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得睡意全无。

秦淮茹正拿着一个缺口的碗，给三个孩子分着窝头，被这阵仗吓得手一哆嗦，碗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娄姐……你……你这是怎么了？”

秦淮茹的脸色瞬间煞白，眼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下意识地将孩子们护在身后。

“我怎么了？”

娄晓娥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她的鼻子，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你这个披着人皮的娼妇！你勾引我男人！你毁了我的家！”

“天大的冤枉啊！”

秦淮茹“噗通”一声就跌坐在地，碎瓷片划破了她的手掌，她却仿佛感觉不到疼，只是抱着孩子嚎啕大哭起来，

“我一个寡妇，拉扯着三个孩子，活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我怎么会去做那种伤天害理的事情啊！大茂……大茂就是看我们娘几个可怜，偶尔接济我们一点棒子面……大家伙可要为我做主啊！”

她的哭声凄惨无比，闻者伤心，见者落泪，立刻就引来了院里不少人的同情。

易中海黑着脸从前院赶来，又是那套和稀泥的老说辞：

“都少说两句！像什么样子！大茂媳妇，凡事要讲证据，你可不能血口喷人，冤枉了好人！”

“证据？”

娄晓娥被气笑了，笑声里带着泪，她高高举起手里的衬衫，

“这就是证据！这上面有她秦淮茹的头发！”

就在这时，阎埠贵快步从后院走了过来，身后还跟着双手插兜，一脸平静的何雨柱。

“柱子来了！让柱子来给评评理！柱子是街道办的主任，他说话公道！”阎埠贵高声喊道。

人群自动分开一条路，所有人的目光，都像探照灯一样，齐刷刷地聚焦在了何雨柱的身上。

在不知不觉中，他已经取代了易中海，成了这个院里真正的主心骨。

何雨柱看着眼前这似曾相识的一幕，心中不禁感慨。前世这两个女人斗了一辈子，没想到这一世，还是宿命般地撞在了一起。

娄晓娥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三步并作两步冲到何雨柱面前，将衬衫递了过去，声音带着哭腔：

“柱子！你给评评理！你看看这衣服上的头发，就是这个女人的！她不承认！”

秦淮茹跪坐在地上，哭声一顿，随即抬起那张梨花带雨的脸，狡辩道：

“头发？这院里长头发的女人多了去了！陈主任的头发不也挺长的吗？凭什么就说是我的？这不是看我们孤儿寡母好欺负，往我们身上泼脏水吗？”

这话一出，众人又齐刷刷地看向何雨柱，气氛变得愈发微妙和紧张。

何雨柱接过那件衬衫，捻起那根头发，对着晨光看了看，脸上依旧波澜不惊。

他抬起眼，目光平静地扫过状若疯癫的娄晓娥和楚楚可怜的秦淮茹。

“想证明这头发是谁的，很简单。”

他的声音不大，却像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让整个院子的嘈杂瞬间消失。

“不过，”

何雨柱话锋一转，语气里带上了一丝警告的意味，眼神也变得锐利起来，

“我得先把丑话说在前面。”

他看着脸色同时煞白的两个女人，一字一顿地说道：

“你们俩可要想清楚了。这事儿，就像一层窗户纸，捅破了，就再也糊不回去了。真要把这层遮羞布彻底揭开，以后大家在一个院里住着，脸往哪搁？日子还过不过了？”

他的目光最后落在秦淮茹的身上，声音冷了几分：

“到时候，可就不是谁对谁错那么简单了。只怕你们俩，谁都没法在这个院里再待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