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这不是秦姐吗?这是怎么了?谁给咱院里的一枝花气受了?”
秦淮茹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把希望投向了他:
“大茂,你……你能不能帮帮我?”
许大茂听完,眼珠子一转,心里顿时乐开了花。
他太清楚这院里的门道了,这事谁沾谁一身腥。但他嘴上却表现得义愤填膺:
“太过分了!贾大妈也太欺负人了!秦姐你放心,这事儿……”
他故意拉长了音,看到秦淮茹眼里燃起希望,才话锋一转,故作为难地一摊手:
“唉,可惜啊,我许大茂人微言轻。我要是何雨柱,现在是食堂主任,跟街道陈主任又是两口子,那我说句话,肯定比谁都管用。这事啊,你得找他。”
他三言两语,就把皮球又踢给了自己的死对头。
秦淮茹的脸,彻底白了。找何雨柱?她怎么可能拉的下这个脸。
最终,她咬着牙,脚步一转,敲响了街道办主任陈雪茹的家门。
“雪茹,我……我这日子真的过不下去了!”
一见到陈雪茹,秦淮茹所有的伪装和坚强全部崩塌,她捂着脸,蹲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
“求求你,帮帮我!你不是街道办主任吗?你帮我把她……把她送走吧!不然我们娘几个,真的要被她逼死了!”
陈雪茹连忙把她扶起来,又是递水又是安慰,心里却是一阵为难。
“秦姐,你先别哭。这事……不好办啊。贾大妈她毕竟是你婆婆,她也没犯什么大错,我这个街道办主任,总不能无缘无故就把一个老人从家里赶走吧?这不合规矩。”
“规矩?我快要没命了,还要什么规矩!”
秦淮茹的情绪彻底失控,
“雪茹,我求你了!就当是可怜可怜我们孤儿寡母!”
看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秦淮茹,陈雪茹终究是心软了,叹了口气:
“你先回去,别再跟她吵了。让我想想办法,好吗?”
……
晚上,何家的饭桌上,飘着白切鸡的鲜香。
陈雪茹没什么胃口,用筷子拨弄着碗里的米饭,把下午秦淮茹来找她的事,原原本本地跟何雨柱说了一遍。
“你说,这叫什么事啊?我夹在中间,真是两头为难。”
她本以为,丈夫会像往常一样,对此类邻里纠纷不感兴趣,或者干脆让她少管闲事。
哪知道,何雨柱夹了一筷子鸡肉放进她碗里,头也没抬,嘴里冒出来一句:
“赶走,为什么不赶走?”
陈雪茹的筷子,倏地一下停在了半空中。
她抬起头,看向自己的丈夫。
何雨柱放下筷子,擦了擦嘴,眼神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仿佛在说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第一,那个老虔婆好吃懒做,是贾家的一个大累赘,更是教坏棒梗的根源。有她在,秦淮茹一辈子都翻不了身。”
他顿了顿,看向妻子那双写满惊讶的眼睛,说出了最关键的理由:
“第二,也是最重要的。她的户口本来就不在城里,是农村户口。你作为街道办主任,把一个不属于你管辖范围的农村人口,遣返回乡,那是按规章制度办事。合情、合理,更合法。雪茹,你这个主任,连这点魄力都没有?”
陈雪茹彻底愣住了。
她看着眼前这个男人,那张熟悉的脸上,此刻却带着一种她从未见过的、洞察一切的冷静与果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