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的第二天，当何雨柱用自行车带着陈雪茹回到四合院时，整个院子的空气都变了。

车轮刚碾过院门口的青石板，原本还在扎堆聊天的邻居们，像是被按下了什么开关，瞬间换上了满脸的笑容，齐刷刷地迎了上来。

“柱子回来啦！”

“哟，这就是新媳妇吧？长得可真俊，跟画里的人儿似的！”

秦淮茹站在自家门口，手里还拿着准备浆洗的衣服，看着被众人簇拥在中间，笑得一脸幸福的陈雪茹，只觉得那身崭新的红色的确良连衣裙，刺得她眼睛生疼。

何雨柱脸上挂着客套的笑，心里却跟明镜似的。

这些人昨天还不知道在背后怎么编排他，今天就跟见了亲人一样。

“行了行了，都散了吧，我跟雪茹还得收拾屋子呢。”

何雨柱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便护着陈雪茹进了屋。

夜幕降临，屋里屋外都透着一股喜气。

就在这时，刘海中端着个酒杯，领着许大茂几个人，满脸不怀好意地堵在了何雨柱的房门口。

“柱子，这新婚大喜的日子，咱们院里不得热闹热闹？”

刘海中打着酒嗝，一双眼睛滴溜溜地往屋里瞟，

“按老规矩，咱们可得闹闹洞房啊！”

许大茂跟在后面，立马起哄：

“就是啊，傻……柱子哥！这可是老传统，图个吉利，多子多福嘛！”

陈雪茹的脸色微微一变，她听过一些地方闹洞房的陋习，心里顿时有些紧张。

何雨柱的脸沉了下来，刚要发作，一个谁也没想到的身影，却像一堵墙似的，挡在了门口。

是何大清。

他穿着那身不合身的中山装，腰杆却挺得笔直，目光沉沉地扫过刘海中和许大茂。

“什么老传统？现在是新社会了，不兴过去那套封建糟粕！”

何大清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道。

他往前一步，视线死死地钉在刘海中脸上：

“刘海中，我儿子今天大喜，我儿媳妇刚进门。谁要是敢借着什么狗屁规矩，让她受半点委屈，别怪我何大清翻脸不认人！”

这话一出，整个院子都静了。

所有人都像是见了鬼一样看着何大清。

这个抛家弃子十几年，昨天还在婚礼上丢人现眼的男人，今天居然站出来维护儿子儿媳了？

刘海中张了张嘴，那句“你算老几”在舌尖上滚了一圈，又硬生生咽了回去。他看着何大清那双冒着火的眼睛，不知怎么的，竟有些心虚。

何雨柱也愣住了。

他看着父亲的背影，那个他印象中永远是畏缩、自私的背影，此刻却显得异常高大。

他嘴唇动了动，心里五味杂陈，一句“谢谢”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这场闹剧，就这么被何大清三言两语给搅黄了。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何大清彻底变了个人。

他不再是那个游手好闲的懒汉，每天天不亮就起床，把院子扫得干干净净，水缸挑得满满当当。

何雨柱和陈雪茹一开门，热水就已经备好了。

这种殷勤，让何雨柱浑身不自在。

这天晚上，他终于忍不住，在院里堵住了正在劈柴的何大清。

“你到底想干什么？”

何雨柱开门见山，眼神里充满了审视和怀疑，

“我先跟你说清楚，我这儿一分钱都不会给你。你想都别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