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维看着统计册上的数字,眼中闪过一丝欣慰:“吏治是国之根本,根基稳了,后续的南征东吴、统一全国,才会有坚实的后盾。不过,我们也不能掉以轻心,要持续巡查监督,确保吏治清明的风气能一直保持下去。”
这日,洛阳城的“鸣冤鼓”第一次被敲响。击鼓的是洛阳县民刘三,他的女儿被洛阳县尉的儿子强抢回家,县尉却包庇儿子,不肯受理。姜维得知后,亲自审理此案,查明情况后,将县尉的儿子杖责五十,判给刘三赔偿白银百两,县尉则因包庇被罢免官职。
刘三拉着女儿跪在姜维面前,连连磕头:“多谢姜将军为小民做主,您真是青天大老爷啊!”
姜维扶起刘三,温声道:“这是我身为大汉臣子,应做的事。日后若再有冤情,尽管击鼓,朝廷定会为你们做主。”
夕阳下,刘三带着女儿走出府衙,街上的百姓围上来,听他讲述事情的经过,纷纷称赞朝廷法度严明。而在府衙内,姜维看着窗外的夕阳,心中坚定:只要吏治清明,法度公正,大汉定能凝聚民心,早日平定东吴,完成统一大业。
第三折
练兵造船备南征
洛阳城外的洛水北岸,新开辟的造船厂内,木屑纷飞,工匠们挥舞着斧头、刨子,忙碌地打造战船。岸边的空地上,堆放着从荆州运来的楠木、从益州运来的桐油,数十名工匠围着一艘刚完工的“楼船”,正在安装连弩与投石机。姜维身着玄色战袍,与水军都督吴班一同查看战船的进度。
“吴都督,这‘楼船’能容纳多少士兵?行驶速度如何?”姜维指着楼船,问道。吴班是蜀汉老将,早年跟随刘备征战,擅长水战,此次被刘禅任命为水军都督,负责打造战船与训练水军。
吴班拱手答道:“回将军,这艘楼船高五层,可容纳三百名士兵,甲板上能架设八架连弩、两台投石机,船底用楠木打造,外涂三层桐油,防水耐用。在静水中行驶,每日可航行八十里,若顺流而下,速度还能更快。不过,目前造船厂每月只能造出三艘楼船,想要组建一支能与东吴抗衡的水军,至少还需要半年时间。”
姜维点点头,走到一艘较小的“快船”旁,快船体型狭长,船身轻便,船头装有锋利的铁撞角。“这快船主要用于突袭吧?”他问道。
“正是。”吴班笑着说,“快船速度快,每日可航行一百二十里,适合突袭敌军粮道、骚扰敌军战船。我们计划打造五十艘快船,配合楼船作战,届时在长江上,定能与东吴水军一较高下。”
姜维看着工匠们忙碌的身影,又问道:“水军士兵的训练情况如何?目前有多少人?”
“目前水军有一万五千人,其中五千人是原来蜀汉的水军旧部,熟悉水战,另外一万人是新招募的士兵,大多是洛水、黄河沿岸的渔民,熟悉水性,但缺乏作战经验。”吴班有些担忧地说,“新士兵的训练进展较慢,尤其是在战船配合、连弩使用等方面,还需要加强。”
“此事我已有安排。”姜维从怀中取出一份《水军训练策》,递给吴班,“你看,我将水军训练分为三步:第一步,基础训练,让新士兵熟悉战船操作、水性适应,为期一个月;第二步,战术训练,演练战船编队、连弩射击、投石机使用,为期两个月;第三步,协同训练,与陆军配合演练登陆作战、水陆夹击战术,为期三个月。这样半年后,水军便能具备作战能力。”
吴班接过《水军训练策》,仔细翻看,连连点头:“将军的训练策既详细又实用,臣回去后定当严格执行。不过,训练需要大量的粮草与箭矢,目前府库中的箭矢仅够支撑三个月,还需朝廷补充。”
“粮草与箭矢的事,我会与司农卿陈泰、工部尚书马钧商议,确保供应充足。”姜维拍了拍吴班的肩膀,“水军是南征东吴的关键,你肩上的担子不轻,务必用心打造战船、训练士兵,不可有丝毫懈怠。”
吴班郑重道:“臣定不负将军与陛下所托!”
离开造船厂,姜维又前往洛阳西郊的陆军训练场。此时,五万陆军正在进行协同训练:西羌骑兵在前方冲锋,弓弩兵在后方射击掩护,步兵则手持盾牌与长枪,组成方阵跟进,模拟突破东吴的陆地防线。廖化与阿狼首领正在场边指挥,见姜维到来,连忙上前迎接。
“将军,您来得正好,我们正在演练‘步骑弓协同战术’,您看看还有什么需要改进的地方。”廖化说道。
姜维看着场中的训练,点头道:“战术配合得不错,但骑兵冲锋的速度还能再快些,弓弩兵的射击频率也需提高。东吴陆军擅长使用‘铁车阵’,防御坚固,我们的骑兵若不能快速突破,很容易被铁车阵阻挡,届时弓弩兵与步兵也难以跟进。”
阿狼首领闻言,立即下令:“传我命令,骑兵队加快冲锋速度,弓弩兵缩短装箭时间,再演练一次!”
号角声响起,西羌骑兵们双腿夹紧马腹,手中的弯刀挥舞,速度比之前快了不少;弓弩兵们熟练地装箭、拉弓、射击,箭矢如雨点般射向模拟的“敌军阵地”;步兵方阵则紧跟骑兵,迅速突破“防线”。
姜维看着场中的景象,满意地点头:“不错,这样改进后,战术威力提升了不少。不过,东吴还有一支精锐的‘解烦兵’,是孙权专门组建的亲卫部队,擅长近身格斗与阵地防守,日后南下作战,必然会遭遇这支劲旅,我们还需针对性训练。”姜维指着训练场东侧的木人阵,“我已让人按解烦兵的装备与阵型,搭建了‘模拟敌阵’,接下来你们要让步兵与骑兵配合,演练如何突破这种密集防守阵形。”
廖化顺着姜维的手指望去,只见木人阵中,“士兵”手持长戟与盾牌,两两一组形成防御单元,间隙仅容一人通过,确实与传闻中解烦兵的“鱼鳞阵”极为相似。“将军考虑得如此周全,末将这就安排部队演练破阵之法。”他拱手应道,随即转身对身边的副将下令,让步兵营与骑兵营各派千人,即刻展开破阵训练。
阿狼首领摩挲着腰间的弯刀,眼中闪过好胜之色:“解烦兵再厉害,也挡不住我们西羌骑兵的冲锋!下次演练,我亲自率领骑兵队破阵,定能一举冲散他们的阵型。”
姜维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阿狼首领的勇猛,我自然信得过。但战场之上,光有勇猛不够,还需讲究策略。你可让骑兵队分为两队,一队正面佯攻吸引注意力,另一队从侧翼寻找阵形间隙突破,再配合步兵从正面强攻,如此内外夹击,才能更快破阵。”
阿狼首领恍然大悟,连连点头:“将军说得对!之前我只想着正面冲锋,倒忽略了侧翼突袭。今日便按将军的法子演练,定能找到破阵的诀窍。”
正说着,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陈默率领一队骑兵疾驰而来,到了近前翻身下马:“将军,刚接到荆州探子回报,东吴大将陆抗已在荆州沿江增设了二十座烽火台,还调遣了三万水军驻守江陵,看样子是在防备我们南征。”
姜维闻言,眉头微蹙,随即又舒展开来:“陆抗是东吴名将,有他驻守荆州,确实会给我们南征增加难度。不过,这也正好让我们有更多时间练兵造船,待我军准备充分,再南下不迟。陈默,你继续派人密切监视东吴的动向,尤其是陆抗的兵力部署与粮草运输路线,有任何消息,立即禀报。”
“末将遵命!”陈默拱手应下,转身又率领骑兵离去。
姜维看着训练场中忙碌的士兵,心中暗道:南征东吴,绝非易事,必须做好万全准备。不仅要练强陆军、打造战船,还需摸清敌军虚实,制定周密的作战计划,才能确保一战必胜。
接下来的日子里,洛阳城外的练兵场与造船厂始终一片繁忙。陆军每日演练冲锋、破阵、协同作战,士兵们的技艺日渐娴熟;水军则在洛水中演练战船编队、连弩射击、登陆作战,从最初的混乱不堪,逐渐变得井然有序;造船厂的工匠们更是日夜赶工,每月打造的楼船从三艘增加到五艘,快船也陆续完工,到了第四个月末,已有二十艘楼船、三十艘快船下水,水军规模也扩充到了两万人。
这日,姜维与刘禅、诸葛瞻一同前往洛水岸边,视察水军演练。只见洛水之上,二十艘楼船排成“一字长蛇阵”,船头的连弩不断向岸边的靶位射击,箭矢精准命中目标;三十艘快船则围绕楼船,灵活穿梭,模拟拦截敌军战船;水军士兵们在船上身手矫健,有的操控连弩,有的挥舞长戈,有的则准备登陆作战,整个演练过程井然有序,气势恢宏。
刘禅看着眼前的景象,不禁感叹道:“姜维,短短四个月,水军便能有如此成效,真是辛苦你了!有这样一支精锐水军,再加上勇猛的陆军,南征东吴,定能旗开得胜!”
姜维拱手道:“陛下谬赞!这并非臣一人之功,而是全体将士与工匠共同努力的结果。如今水军虽已有一定战力,但与东吴水军相比,仍有差距,还需继续训练与打造战船,待时机成熟,再奏请陛下下令南征。”
诸葛瞻也点头道:“陛下,姜将军所言极是。东吴经营长江防线多年,水军实力雄厚,不可贸然进攻。我们应继续积蓄力量,同时派人联络东吴内部对孙权不满的势力,寻找内应,待内外夹击,方能一举攻克东吴。”
刘禅闻言,沉吟片刻:“你们说得有道理,那就按你们的计划行事,务必做好万全准备,切勿急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