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请给我说清楚。”
眼睛一直盯着蓝皮日记,但是话却是对老陆同志说的。
老陆同志往上撸了一下,有些秃顶的脑门,嘴角露出了匪匪的笑。
陆母眼皮突突直跳,他如今这样子,仿佛又回到三十多年前。
每当他露出这个匪匪的样子就是他动怒了。
“这日记本是张老师的,这倒是省事了,不用云轩在确认了。”
老陆同志的没有回答张女士的话,而是再次确认了一下笔记本的归属人。
张女士的目光从蓝皮日记上收回去,复又落在老陆同志的脸上,。
眸中染着怒火,道:“你想确认什么?这东西你从哪里得来的?”
老陆同志皮笑肉不笑的对张女士道:“翻窗户进去拿的。”
张女士的脸瞬间狰狞起来。
翻窗户进去拿的?分明就是撬窗户进去偷的。
极力的控制着,不上去挠他两下的冲动。
“陆先生不知道你这种行为是偷吗?”
老陆同志道:“那你去告我吧?”
一句话怼的张女士差点背过气去。
他就是有恃无恐的才敢这样说。
余光见陆云轩正翻着日记本看,心里疙瘩一下,焦急的道:“云轩!把日记给我?
陆云轩此时完全沉寂在日记本当中,对于张女士喊声,他惘若未闻。
八月二十六日。
灰色的日子,我被确诊为肝癌晚期。
……
八月二十七日,阴。
如我此刻的心情似的。
一生刚正不阿,从没有做过对不起人的事情,临死之前却败给自己的妻女。
自知娇儿配不过云轩,但身为人父,我不得不为她做最后的谋划。
即使姻缘不成,但也保她们一世无忧。
良心虽谴,但终不愧为人父。
八月二十八日,晴空万里。
学校组织漂流,若如我愿,今日将是我人生的终点……
陆云轩将日记本缓缓的合上,幽深的眸看不出心中所想。
蓝色日记在眼前划过,放到张女士的手里,与之而来的是一口浊气。
多年压在心头的重负终于卸掉,无债一身轻,就连步伐也轻松了很多。
张女士看着陆云轩渐行渐远背影,无力的坐在椅子上。
陆云轩推开病房的门,目光越过司南倩影落到季晓婷的身上,见她仍然昏迷着,心不由的揪着疼。
紧走几步走到床前,本想去拉季晓婷的手,见被司南倩影给握在手中。
眉头敛起,不过很快的便舒展开。
缩回手,对司南倩影道:“阿姨!您去休息一会儿,婷婷我来照看着。”
司南倩影抬头看向他,此时她脸色凝重,眼神凌厉,哪有半点病入膏肓的样子?
“事情解决了?”
陆云轩道:“解决了。”
司南倩影道:“婷婷醒来后,我会带她离开这里。”这语气算是告知而不是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