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陆同志对陆母投去一个安慰的眼神。
他这样说,定然是有办法让死人开口说话。
多年的夫妻,老陆同志一个眼神,陆母就知道是什么意思。
眸光撩到一旁站着不动的儿子,重新坐到椅子上。
如今丈夫回来,儿子也回来了,也不需要她一个妇道人家跟着掺乎了,就让他们解决好了。
“张师母既然没有说话,那就是赞同了我的说法。”老陆同志继续道。
张女士点头,直觉上老陆同志接下来要放大招。
“是的!我家先生如今死了,你们想怎么说就怎么说。”边说边掏出手帕沾着眼角的泪花。
“当年的恩情如今到了你们的嘴里,到是我家先生别有用心了。
若是我家先生泉下有知,会怎样的伤心难过?,
扪心自问,这么多年我们可曾对你们陆家提过任何要求?”
陆云轩在一旁阴沉着脸,嘴角抿的紧紧的。
这么多年,确实没有向他提过任何的要求
可这么多年,他每年都向她们支付一笔可观的生活费,即使不工作,日子过得依然潇洒快活。
若这样还向他提要求,那岂不是过了?
老陆同志嘴角露出不屑的笑容,这才是她的高明之处。
不争不抢,不以恩压人,才会让云轩对她们的愧疚心更重。
“确实没有,不过该给的不该给的,该帮的,不该帮的,我家云轩一样没有少。
张师母接的不也坦然不是吗?”
张女士的手一点点的握紧,手帕褶皱在一起成个球团。
脸色从起先的红,到如今的苍白,豆大的泪珠,吧嗒吧嗒的落下去。
若不是陆云轩已经领教了她的演技,定然会以为她受了天大的委屈。
此时这里除了他们几人在没有其他,就是有人偶而路过,也不过停下来看一看。
所以此时只能听见张女士,偶尔的抽噎声。
阳光斜照在她的身上,让人不由的生出怜惜之情,当然这不包括陆云轩一家。
“若是这样说,那就让云轩拿回去吧!当初我就百般拒绝。
我家先生,生前也给我们积攒一比不小的积蓄。
就是我们母女什么也不做,也能无忧无虑的过一辈子,。
本想着它日云轩大婚时,我便以随礼的由头还给他,如今看来不必等那日了。”
陆云轩嘴角微撇,要不是有张宝儿先前做的那些事情,他到以为她说的这些话都是真的了。
腹语间,老陆同志递给陆云轩一个蓝皮的日记本。
“云轩!看看这上面的字是不是张老师的笔迹?”
余光却看向张女士,见她的脸瞬间僵硬如铁,整个人似傻了般。
张女士一眨不眨的,看着老陆同志手中的蓝皮本子。
稍倾回过神来,站起来几步走过去,抓已经到了陆云轩手中的蓝皮日记本。
陆云轩怎么能让她抢回去,手一转就躲过张女士伸过来的手。
“师母这只做什么?”他冷漠的道。
此时口中再也没有往日的尊敬。
虽然是匆匆的撇了几眼,但日记本上的字迹,确实是老师的。
琉璃一样的人儿,短短的几秒钟心思已经百转。
父亲不会无缘无故的拿出老师的日记本给他看。
张女士的手僵在半空中,稍倾放下去。
绷着脸道:“我家先生的日记怎么会在陆先生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