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长长的一个觉,风俜觉得浑身舒坦,神清气爽。
当她从扶疆口中得知天鹫对云喜的所作所为,更加精神了。
“什么世道啊?气死我了!”云喜还在昏睡,风俜在床前走来走去,气得张牙舞爪。
“好在没出什么事。”扶疆蹲在床边,抱着云喜回来后,他就没离开半步。
“公子白说处理了,也不知如何处理的,杀死的话就太便宜他了。”
竟然试图对云喜做那种事,风俜一想就浑身恶寒,恨不得将天鹫捏得粉碎。
“那并不重要,云喜无事便好。”
扶疆不停安抚躁动气愤的风俜,让她冷静冷静。
“你说的也是,那你好好守着,我出去一趟。”
风俜摸了摸云喜的小脸,嘱咐完扶疆,转身就要走。
“风姐姐!不要冲动。”扶疆站起身,喊住风俜。
在他的印象里,风俜若说出去一趟,便常常会浑身是伤的回来。
“啊?嗯,知道。”风俜回头露出一个温暖的笑容,答应道。
经历了这么多事,她有种自己重生了的错觉。
姥姥与鸾儿先后离开,至今都像大梦一场,但心中的萧瑟无比真实。
“公子白。”她寻到公子白的居处停叶筑,看到他正站在院中发呆。
“风姐姐,就算我住进了停叶筑,也没有一片叶子肯停留,秋天依旧凋零,冬天依旧成泥。”
公子白似乎对风俜的到来毫不意外,他没有转身,依旧一动也不动地站在那看着什么。
“矫情!”风俜听了他的话,虽也为之一动,但嘴上仍不饶人。
“喂,风姐姐你也太无情了吧。”
公子白伤心地坐到石凳上,招呼风俜也坐下,给她倒了一杯茶。
“说吧,怎么当上灵尊的。”风俜开门见山地问道。
这些日子困扰在她心头的,一直是这个问题。
时至今日,她也明白自己一直小看了公子白,他一直是深不可测的。
甚至在他成为灵尊的过程中,自己可能在不知不觉中还做了垫脚石。
“风姐姐,可以不问吗?现在这样不挺好么?”公子白喝了一口茶,缓缓说道。
现在这样,怕是快要结束了。
他就算有心维持,风俜等人也不会领情了。
他不觉得自己有错,也不觉得风俜等人有错,只是道不同不相为谋。
“表面上看是岁月静好,但我心里却很不安。”风俜静静地看向公子白,模样依旧是天真澄澈,与从前无二。
公子白无奈地笑了笑,“我无非是踩着楼清和君尺上位的,还能如何?”
“上位容易守位难,三界众人怎会服你?”风俜继续追问道,她想知道真相,不会被公子白的三言两语就打发了。
“总有一天,服从成为习惯时,他们便会服我了。”公子白眯着眼睛,目光炯炯有神。
人族现在是不服从他公子白,但他们长时间被打压,就会失去反抗的欲望,等到那时,就是他们所谓的臣服之时。
他们甚至会忘记自己是如何臣服的,只会适应被妖族统治的状态。
“我不问将来如何,我就问现在。”风俜沉着冷静,让自己保持理智,不要被公子白带跑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