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萧玉瑶起身,缓步来到温若兰面前,居高临下看着她:“你不敢吗?”
“不敢。”温若兰垂眸:“非但不敢,还不能敢,否则皇后一家怎么能还有机会坐在这里?”
萧皇后突然俯身,伸手抓着温若兰的肩膀:“你这话什么意思?信不信哀家治你个大不敬的罪过!”
“信,皇后是一国之母若想杀,便试试能不能杀得了,我的意思很明显,太子到底是关乎国运还是关乎萧家,皇后心里比谁都清楚,不是吗?”温若兰起身,迎着萧皇后的目光:“皇后保重,别因小失大,若兰不过就是个小人物,不至于让皇后大动肝火,既然皇后不喜,若兰告退就是。”
萧皇后突然笑了,温柔的拍了拍温若兰的肩,简直与刚才判若两人,声音更温柔的很:“哀家再想,若是瑞王妃诞下的是我萧家的血脉,会是怎么样一种情景呢?”
“真是作孽了。”其中一个婆子嘀咕了一句。
旁边一起进来的婆子立刻瞪了她一眼:“少说话,这几天死的人还少吗?你活够了别连累我,走!”
温若兰看着两个人出去了,用力的深吸一口气,勉强爬起来挪到窗口,伸手去推结果窗口已经被封死了。
无力的拍了好几下,细弱蚊蝇的声音连自己都听不清楚。
用力的咬牙,等着时间一点一滴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听到了熟悉的声音:“王妃,王妃。”
勉强的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眉间朱砂,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刀。”
听风从怀里摸出匕首,递给温若兰。
温若兰拼尽了力气用刀尖按住了少商穴和少泽穴,血珠立刻滚落。
“我带你走。”听风弯腰就要抱温若兰起身。
温若兰摇头:“不走,有仇不报非君子,你把萧子佩给我抓来!”
听风犹豫了一下,见温若兰从衣袖里拿出来了银针,知道她定有办法克制,转身出去了,偏殿顶上的瓦块再次被掀开,只去了片刻就扛着萧子佩回来了。
温若兰手里的人皮小鼓轻轻敲打了两下,萧子佩睁开眼睛,目光呆滞:“主人。”
有效!温若兰恶向胆边生,只要有效就好,这个时候她什么都不在乎,只知道别人想害她,手段卑劣,自己就不用客气,一个都不能放过!
看了一眼听风。
听风立刻会意,压低声音在温若兰耳边说了几句她都听不太懂的话。
“我只需要她了躺在。”温若兰说出自己的想法。
听风点头:“就是如此,王妃安排妥当,风奴带你离开。”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传来了脚步声:“姑母,现在可以了?”
温若兰看看听风,听风弯腰,也顾不上那么多了,温若兰直接趴在了听风的背上,眼睛闭上只觉得身体一轻,一阵冷风就吹过来了。
她回头,看着走进大殿里的萧隆棋,在听风耳边沉声:“去益寿宫。”
益寿宫,温若兰一进门就晕过去了,这可吓坏了薛太后。
“都退下!”喝退了宫里伺候的人,只留下了贴身宫女茗烟。
听风把温若兰放在床上,立在床边。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妃被下药了,不过已经安排妥当。”听风如实回答。
薛太后吩咐茗烟去准备冰块儿,问:“萧玉瑶做的?”
“是。”听风说罢,一言不发了。
“真是疯了。”薛太后用帕子擦拭温若兰额头的汗珠,再看她手指上干涸的血迹,沉声:“阿荣,去那边儿打探消息。”
荣公公应声离开。
温若兰醒来的时候,急忙拿开了额头和身体周围的冰块,挣扎着坐起来:“太后,若兰要更衣。”
“不急,那边儿没什么动静,你且安静的休息片刻再说。”薛太后看她躲避寒冰,目光深邃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