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
“六子,辛苦了,路上多加小心,无需急切赶路。”温若兰地上了包裹。
六子垂首:“王妃宽心,六子这就走了。”
到了府门口,六子翻身上马,温若兰看着他扬尘而去,良久才转身回了自己的院子。
这一夜,那封信不知道看了多少遍,脑海里都是他写信时候的样子。
手抚摸着小腹,自言自语:“不知道他能不能看懂呢,真是矫情,直接说了多好。”
直到鸡啼头遍,温若兰才迷迷糊糊睡着……。
皇宫中,东方宇宏看着跪在地上的翁冲,脸色阴沉似水。
翁冲大气都不敢出了。
“你倒是越来越胆子大了,敢假传圣旨?该杀!”东方宇宏话一出口,整个御书房都冷了几分。
翁冲磕头在地:“皇上,老奴一心为您,若不那么说,瑞王妃怕就被萧皇后抽死了。”
“这么说你还无罪有功了?”东方宇宏冷哼一声:“起来吧。”
翁冲的脸几乎贴着地面,不敢动一动。
许久,东方宇宏才起身:“念你多年忠心耿耿,这次便不做惩戒,死罪可免活罪难饶,去萧家下旨,朕要宴请萧家上下,封赏萧隆棋。”
“是,奴才这就去。”翁冲爬起来,接了圣旨转身离开。
东方宇宏目光森然的看着他的背影,手微微用力,椅子扶手碎成粉末了……
沉浸在爱情里的温若兰还没等平静下来的时候,一颗惊雷彻底砸醒了所有人。
“什么?”温若兰一下就坐了起来,看着八两:“你再说一遍!”
八两被吓了一跳,急忙说:“太子康复,皇上大赦天下,宴请萧家上下,封赏萧隆棋。”
温若兰捂着额头倒在床上,脑海里两个字被无线放大——作孽!
的确作孽,这种感觉就像是自己明明做了好人好事,结果发现救了一个杀人犯。
长长地呼出一口气,爬起来整个人都无精打采了。
“小姐,没事吧?”八两过来扶着温若兰。
“没事,去叫安顺过来。”温若兰明白,这个时候纵然后悔都没用了,她心里一片清明,原本自己想利用东方瑜稳定燕都形势,结果被燕皇捷足先登了,并且人家是皇帝啊,力度自然不同。
八大吧嗒嘴儿,比吃了黄莲都苦上万倍,可谁也没有预知能力,否则纵然自己不亲手杀了东方瑜,也一定不会救他。
安顺来的很快。
“王妃。”
温若兰摆了摆手:“安伯伯无需多礼,叫您过来是想问点儿事情。”
安顺点头:“您问。”
“安国公和宁国公两家联姻具体日子定下了吗?”
“定下来了,三月二十,宁将军已经在归来途中,三月初九应该就到了。”安顺微微躬身:“王妃不要担心,即便是太子身体痊愈,其中自有王妃天大的功劳,不管怎么说王妃没有犯错。”
温若兰感激的看着安顺,自己犯没犯错真不好说了,以后的事情有些难以看清不说,皇上的想法更是有些诡异了。
“既然到了这一步也不着急了,这段日子春晖堂可有动静?云家大小姐送回之后可有什么异样?”
安顺摇头:“春晖堂一切照旧,檀俊彦身体康复中,不过中毒太深,需要一些日子,云家大小姐回去之后,更是风平浪静的出奇,云家也不曾有人来王府。”
温若兰微微眯起眼睛,沉声:“薛太后最近可有什么动态?”
“薛太后前几天差人过来府里,结果王妃不在,那人说不必惊扰旁人,便回去了。”安顺想了想,又说:“是个宫女,是太后身边的茗烟姑娘。”
“茗烟?”温若兰仔细想了想,对这个茗烟印象很一般,不过太后差遣她出宫,必然是心腹了。
“安伯伯,只要是茗烟再来,可以通禀,余下的人一律以我出门采药回复,谢客。”温若兰顿了一下:“铃语是不是回去影卫组了?”
“是,王爷说铃语姑娘野性难驯,需要回去磨练。”
“叫回来。”温若兰端起茶盏又放下:“这些日子有事情就找铃语。”
安排好一切,温若兰又见了许嫣儿,得知她母亲大好便送了一些礼物压惊,之后同样交代要出门采药,这些日子不在府里,府里事情要她料理。
许嫣儿自然满口答应。
铃语回来的很快,温若兰判断影卫组就在府里,心里略安。
“嫂嫂,杜若呢?”铃语一见面就是这句话。
“杜若在学习医术,晚一些带你去见他。”温若兰看着铃语娇俏的模样,沉声:“孙妈妈是个有经验的人,陪着你在府里可好?”
“嫂嫂要出门?”铃语一副她知道了的神情贴过来:“不是思念哥哥,要去找他吧?”
温若兰假装嗔怒的瞪了她一眼,铃语吐了吐舌头站回去了。
“采药,离开府里。”温若兰想了一下没有遗漏的地方,便悄悄的带着八两离开了。
平常到不起眼儿的宅子门前,温若兰和八两进去,密室里一片春意盎然,八两惊得下巴差点儿掉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