泻方!关键是泻!
非常时期,东方宇宏也只能不要这张老脸了,过去躺在床上,吩咐荣公公把自己捆了个结实。
准备好一切,温若兰便吩咐杜若熬药,自己则把荣公公叫到了一旁:“荣公公回宫一趟吧。”
“王妃,可有什么东西忘记带了吗?”
温若兰摇头:“您了解宫里一草一木,那曹余凡住处要仔细搜一遍,我要一个方子,丹方。”
荣公公领命去了,温若兰便去杜若熬药的房子里,亲自熬了几幅调养身体的,这些老太监看着一个个都神采奕奕的,毕竟天牢日子不短,该调养必须调养,能施恩的时候她也不会放弃机会。
“姐姐,你真的要救他?”杜若小声的问。
温若兰挑眉:“怎么了?”
杜若压低声音:“我想毒死他,他杀了翁爷爷。”
温若兰淡淡的收回目光:“杜若,他是君,有些时候我们不能动的心思绝不能动,再者,权衡利弊,他死了,燕国怎么办?”
“有王爷。”杜若低头用力的扇着火。
温若兰抬手揉了揉杜若的发顶:“许多人都想杀了他,但是两害之间取其轻的道理一定要懂,他不死,燕国千千万万的百姓就不能经历战乱之苦,翁爷爷的仇可以换个方式报。”
“怎么报?人都死了。”杜若抬起袖子擦眼泪,他恨透了东方宇宏。
“有一天,他亲自去翁爷爷坟前认错,岂不是更能告慰九泉之下的?再者,翁爷爷护着他多年,也不忍心他死的。”
温若兰顿了一下:“换句话说,他是王爷的父亲。”
“我只是想,但是我不能做,不能连累王爷和姐姐。”杜若抿了抿嘴唇:“但是,用他试试药总可以吧?”
“以救人为主,姐姐也是第一次治这种病,嗯?”温若兰笑了。
杜若也笑了,他不是傻子,姐姐的意思是试试药完全没问题啊,那?自己还客气什么呢?
回头看着那个房间,嘴角弯了弯:“老皇帝,你就等着吧!”
萧家,萧隆棋坐在主位上,看着作陪的二叔和父亲,脸色是一点儿也不好,明明是晚辈却没有晚辈的谦卑之色,反倒是一脸的愤怒。
“萧家到了今日,父亲和二叔就该好好想想了。”萧隆棋起身,看着旁边摆着的太师官府,轻哼一声:“我萧家现在竟落魄至此了吗?让一个孤家寡人的皇帝予取予求?”
“隆棋啊。”萧勋刚一开口。
萧隆棋转过身目光锋利:“萧家豢养多年的那些爪牙,到最后竟都做壁上观,父亲,是你太软弱了。”
“隆棋!年轻人做事切记锋芒毕露,如今这燕都也不是当年的燕都,别忘了还有宁家的宁燕归在。”萧勋被气到了,这次虽说太师之位再回到萧家自己的儿子功不可没,可毕竟自己是长辈,哪里是他想数落就数落的?
萧隆棋缓步走过来,直视着萧勋:“父亲别忘了,如今儿子非但拿回来了太师之位,还得了辅政之能,这一点您做得到?”
这话差点儿没把萧勋气吐血了,一甩袖子转身就走了。
萧锰看着大哥离开,起身微微颔首:“隆棋少年英姿,二叔佩服的很,二叔也先告退了。”
看萧锰要走,萧隆棋面露不悦,拉长了声调:“慢着。”
“还有何事?”萧锰压下心里怒气,回头看着萧隆棋,心里骂了句小兔崽子。
萧隆棋走到萧锰身边,老气横秋的叹了口气:“镖旗大将军的儿子在府里吃闲饭,要不让我安排个闲职也入朝为官,历练一番?”
“随意。”萧锰说完,迈步就走了。
回到了西跨院,一进门二话不说抓起来茶盏恶狠狠的摔在了地上,气得就差哇哇怪叫了。
“父亲。”萧隆佑推门而入:“何故如此气愤?”
“还不是那个小兔崽子,小人得志!”萧锰话还没说完,萧隆佑急忙关门房门。
“父亲切不可如此大声,既然知道小人得志,那就更应该谨言慎行了。”
萧锰气得手指都哆嗦了,指着萧隆佑:“你!你!哎,只怪为父不是长房,你母又是个妾室。”
“父亲,何必为此置气?萧隆棋能撑得起萧家门面,我们乐得清闲。”萧隆佑弯腰收拾了碎片,回身有倒了茶送到萧锰面前:“这燕都诡异的很,您既还是骠骑将军,不如就戍边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