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会登到极上之冥，与天道坐而论道。道不成，归于黄泉。

……

每一种死法，都不至于像今天这么憋屈窝囊。

原本属于他布的局，万全之局！并且已经成功。

万万没想到，竟然在最后的环节，闹出了乌龙。

现在，倾城圣女，随便一根手指头，就能戳死他。

不用倾城圣女出手。

这圣女星上，任何一个奴婢，甚至任何一只灵兽，吐口唾沫，都能弄死他。

黄小鱼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不慌，一点都不要慌，事情未必会往最坏的方面发展。

果然，倾城圣女闯进来，并不是黄小鱼的身份败露。

而是别的。

倾城圣女焦急道：“墨月，快走。我师父明天就要赶回来。三彩神石丢失，瞒不过多久的，必定会追查到我身上。如果师父知道我是为了救你，你就死定了。”

黄小鱼不深吸气了。

真的一点都不慌张。

甚至还开始自嘲：多大点事啊。好歹你也是两世重修的人。好歹你之前还是大千世界的至尊，怎么就这么点心理素质？稍微遇到一丁点计划外的事情，就紧张，简直让人鄙视……

他目不转睛的望着倾城圣女。

说句心里话，他对倾城圣女和墨月之间的感情，其实挺欣赏的。

这才认识几天时间？

墨月从二重天上来，前后不足半年吧。

就算是半年。

半年之间，两人之间，竟然姐妹情深到，一个甘愿把九幽冥泉之水拿出来，一个愿意兑换掉玉凌宫的传承至宝三彩神石。

她们两个，都是重情重义之人。

但这又如何呢？

重情重义的对象，又不是他。

这倾城圣女，暗中告密擒龙门主，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倘若当时自己没有压境而修呢？倘若不是正好帮云岚等人晋升为仙尊呢？

雪嬷嬷一个人，恐怕就已经把他们所有人全都杀死了。

现在，若是没有魂飞魄散，也只能在阴曹地府，感慨倾城圣女和墨月“重情重义”。

倾城圣女坑他。

他坑倾城圣女。

本就是敌人，各凭手段，有什么好说的？

黄小鱼望着她的眼神，很平静，甚至有一丝笑意。

然而这个表情，看在倾城圣女眼中，却变成了别的。

倾城圣女也目不转睛的望着她。

倾城圣女从她眼神之中看到的，是自己想要“看到的”。

从容！

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