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和喜欢的人待在一起，咋们的顾大军官也有心情开玩笑了。

不过，把自己的手拿过来一看，顾凌不禁挑了挑眉。

“你这是在画鸡蛋吗？”

被嘲笑的楚舒瞪了他一眼，涂药水本来就是涂一个圆啊，从小妈妈就是这样帮自己涂的。

“这不是鸡蛋，是笨蛋，专门画在笨蛋手上的。”

呵，顾凌抿了抿嘴，憋住将要溢出的笑意。

又抬眸看了看自己满是圆点的手，终究还是舒了舒眉，心底的愉悦不可自抑的涌了上来。女孩就是这样的存在吗？担心一些在自己看来微不足道的问题，却总能带给人舒心的感受。

“楚舒”

“恩？”

“我喜欢你，你愿不愿意，和我在一起。”

……

没有回答，顾凌低头，看着蹲在自己身前，埋头收拾药箱的女孩。

刚刚，竟然无意思的就说出了心里的话，也许是她的温柔让他放松了，心防一松，想说的话就这么自然的说了出来。凭着一种想要把这种让人愉悦的感觉留住的冲动，让他不自觉的说出了这句话。

本来，不想这样草率的。

本来，想给她，一个完美的告白。

但，现在，她，会怎么答呢？

放好最后一样东西，盖上药箱，楚舒的指尖却是在微微发抖，不敢抬头。

其实，只要像以前一样，拒绝他就好了，这样的事自己不是做了很多次吗。

要先夸赞他，不能打击他的自信；要有礼貌，不能显得自己无礼；要组织好语言，不能伤人自尊心……

这些拒绝人的话，连细致的要点自己都考虑过，只要像对其他人那样就可以了，两人还能继续做朋友，多好。

可，为什么，自己竟然不敢抬头。

“我……我真的要回学校了，太晚哥哥会担心。”

良久，顾凌听到身前女孩低低的声音，软软的音调，却好似一块巨石，压静了自己的心。

最终，他看了她一眼，轻声说道。

“我让管家送你”

“不用了，我自己打车就好了”

“这里不容易打车，我让他送你去最近的公交车站。”

“好”

楚舒起身，拿好自己的东西，跟在管家身后，上车。

顾凌站在她身后，一直看着她，不发一言。

管家看了看两人，也安静的保持了沉默，车开出的前一刻，顾凌看着楚舒还是说了一句话。

“三天后，我回部队，我等你的回答。”

车开了出去，车窗还没来得及升上，冬天夜里的风一下子涌了进来，冷的楚舒打了个寒颤。她不自觉的回过头，只看到了顾凌模糊的身影，背着光，看不清他的神情。

但，楚舒知道，他在看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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