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履道再奋力游进入口处时,发现水越来越浅,到最后竟然身周已然没有水了。竟是着陆了。
没有了水浮力的帮助,苗履道脚踩在地上,顿时感觉身子沉了好多倍,他将林平之放在地上,自己也瘫倒在地,说道:
“这时候你便拿剑指着我,我也绝对没有一丝一毫的力气了,我是无论如何都要躺下休息一会。”
林平之也平躺在地上,苦笑道:“不巧的很,我吃饭的家伙——我的承影剑刚才已经被我舍弃了,希望它不要怪我才好。”
苗履道已听不清或者说听清了也意识模糊理解不清楚林平之话里的意思了,只是重复道:“不怪...不怪...”
林平之也已困顿到不行,说道:“嗯,不怪就好。”
二人已再没力气说出一个字,就躺倒在潮湿的地上,睡了过去。
管他娘有没有人要追上来杀了自己,先睡一觉再说。
——
林平之是腰椎受伤,是严重外伤,内伤却没有苗履道那般重。
而且苗履道背着一个人走了那么久,也确实累了。
所以使林平之先醒了过来。
他醒来的第一件事是捏了自己一把,感觉到真实的痛感之后,确信自己没有去另外一个世界。
他又眼望四周,没有看到关承泽或是其他敌人,四周情形也仍是睡倒之前的模样。
忍不住长呼出一口气,看来苗履道说的不错,这洞穴和在洞穴里潜行良久之后发现的陆地入口,显然是极隐蔽的所在。
这小溪绵延不知道多少里,要发现这洞穴其实极为困难。
看来算是勉强脱离的危险了。
不过当然不能在原地多呆,得想办法子找到出口。
但林平之这会下半身完全使不上力,等若残疾,只能躺在地上看着睡得像死猪一般的苗履道。
又不忍心叫醒他——何况叫醒未必是好事,以林平之现在的情况而言,总得这个队友休息好了,才能背着林平之一起走路。
林平之躺在地上,感觉身下全是潮湿的淤泥,虽然凉快,但那种滑腻的感觉实在是难受。他第一次这么渴望洗一个热水澡。
他想起在福州的时候,镖局里按他指示招了几个漂亮的侍女,非常懂事,每天都会给他用木桶打好了热水,伺候他洗浴。
澡盆里还飘着香包,侍女们的手在他身上按摩搓揉,那种感觉,当真是人间美事。
林平之甚至有点后悔,后悔自己太君子了,在侍女给他洗澡的时候,没有提出要让她们一起进澡盆。当然不是要干什么,只是这样洗的更干净些。
——只要钱给够了,这些侍女又是出于自愿的话,好像也不是什么有违道德的事。
想到那些侍女身上的芬香,滑腻的小手,含笑的嘴角,林平之笃定她们应该也对他这个英俊潇洒丰神如玉的少镖头有些意思,应该肯。
“林公子?”
这声呼唤把林平之从回想中拉扯回来,说话的自然没有别人,是全真教的道士苗履道。
苗履道看着林平之的表情有些奇怪,接下来说的话也有些奇怪:“林公子,别这样。”
别哪样?
林平之看看身前,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拉住了苗履道的手,上面有些湿润,似乎是林平之刚才意淫之时流下去的哈喇子。
若不是苗履道及时醒转,说不定林平之会有更过分的举动。
林平之十分尴尬,只能强行为自己的行为解释道:“那个...苗道长啊,我们现在身处险地,我急着叫醒你,所以有些过激,你可千万别误会。”
苗履道眼神还是有些奇怪,不由自主的离林平之远些,这才说道:“这底下看不见太阳,也不知道我们躺了有多久了,确实不能再多停留,得找出口出去。”
“林公子,你伤势如何,还需不需要我背你?”
林平之刚才有些异样行为,这会按理是无论如何不会让他背了。
可偏偏木得法子。
所以苗履道又背着林平之朝里走去。
所幸苗履道内伤虽重,休息这么久,用全真先天神功调息之后,好了许多,这时候再背林平之那是轻松不过的事情。
刚才到达入口陆地之时,已是没有什么光线只能依稀见物,这会更是漆黑一团,二人宛若成了瞎子。
苗履道只感觉走路时有些上坡的感觉,想是地势渐高,而脚下的土地也似乎干燥了许多,不再全是淤泥。
又行了不知道多远,苗履道黑暗中走路时碰的一声,似乎撞到了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