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里声音再次响起:“以前是没有这癖好的,认识了你之后,就有了。”
林平之道:“任大小姐不准备下车?”
任盈盈不答反问道:“你准备去哪里?”
林平之道:“浪迹天涯。有兴趣一起吗?”
任盈盈道:“没兴趣。不过我知道你不会放心得下恒山派的师太们的,肯定还会跟着她们。”
林平之忍不住道:“我在你心里竟然是这样的好人?”
任盈盈道:“是的。”
林平之叹口气,道:“好吧,算你有眼光。不过就算是我要保护恒山派的师太们,难道你也要跟过来吗?”
任盈盈道:“我在仙人隘中帮你杀人,算是还了你的人情。但我却还没还仪琳小师傅的疗伤灵药的情。”
林平之道:“你帮我不就是帮恒山派,也不就是帮仪琳?这不是一回事吗?”
任盈盈道:“不是一回事。”
林平之道:“为什么?”
任盈盈道:“因为我说的。”
林平之道:“好,就算是你说的有道理,可你为什么非要坐在我的马车上跟着她们呢?”
任盈盈道:“因为我不想走路,这附近只有你这一辆马车。”
魔教圣姑一如既往的不讲理,若是其他人,林平之可以选择换一种方式和他们讲讲道理,但此刻面对的是任盈盈这个女人,林平之只能忍着。
女人这种生物,是讲不通道理的。
总算大多数情况下,和一位美人同行总是愉快的,只要林平之记得不要和她讲道理,便很愉快。
马车跟着恒山派的人后面,一路无事。
暴风雨来临前,总是很平静的。
路上,林平之想了很久,要不要和任盈盈说说她爹任我行的事情。
如果这个世界的时间线没有太大变数的话,这会她爹应该还在西湖底下,被江南四友看守着。
但这位任老先生实在是个危险分子,危险程度远大于左冷禅和岳不群,毕竟左冷禅和岳不群表面上还要作出正道人士的样子来,这位却是明着使坏。
不过听说...听左冷禅他们说,有一位老朋友出来了,好像说的就是任我行。
他是怎么从西湖底下出来的?没有令狐冲,向问天一个人能救出任我行来吗?
林平之也懒得去管这些疑问了,一路驾着马车,回了福州城。
对马车里的任盈盈说道:“到我家了,进去坐坐?很舒服。就是最近没有下人在家,得自己做饭洗衣,还有,过段时间很多客人会来,招待他们很累人。”
无人作答。
林平之心里一动,掀开马车布帘,里面果然已经没有人。
喃喃道:“都说女人是水做的,看来不假,这位任大小姐想是一路上被太阳晒太久,蒸发成水蒸气了。”
经历了这许多事情,什么都见怪不怪了。
林平之当然不会自己做饭洗衣,他浑身是血去了城里最大的酒楼,不理会店里伙计恐惧的眼神,扔出一锭十两重明晃晃的金元宝。
只要有够多的金子,不管是浑身是血还是浑身是粪,都不会有人介意的。
所以林平之在酒店女仆的伺候下洗了个热水澡,换上了从镖局里带出来的新衣,又美美睡了一觉。
睡醒睁眼,又翻了个身,手碰触处柔软。不由得皱眉说道:“夫人,虽然我也很喜欢睡醒之后发现有你这么一位绝色在旁的惊喜感觉,但你下次来时能否将先给点提示?”
自然是百花夫人悄然躺在了旁边。
百花夫人笑道:“我来的很早,公子要那几位漂亮女仆伺候洗澡的时候就来了。怕公子怪我打扰你好事,我便没有出声。后来又见你睡熟了,想你这几日奔波,便更不敢扰你清梦了。公子仍怪我出现的太过突然,会不会太没有良心了呢?”
林平之对她有些既恨又难抗拒的复杂情感,这时伸手在她娇嫩的脸蛋上捏了一把,没好气说道:“有余沧海的下落了?”
百花夫人道:“他两日前到了福州城内。但是,我还是得劝你打消了杀他的主意。”
林平之道:“为什么?”
百花夫人道:“他似乎也知道福州城是你的地盘,对你也有点畏惧,所以着意提防。何况,消息总是传的很快的,你为了魔教大小姐一人独抗五大门派合攻的事情已经传遍了福州城,他自然更加怕你。”
林平之淡淡道:“着意提防...嗯,杀他之前,我要先杀多少人?”
百花夫人道:“不是先杀多少人的问题。我知道你的性子,这个人你一定不会想杀的。”
林平之道:“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