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简放不仅没松手,还改成两只手捏张月旬的脸。
“阿放,我要和你拼了。”
张月旬豁出去了,也用双手捏着李简放的脸蛋,“我当然没忘,咱们是运气好,两次都有帮手,可这一次不是还有一眉道人帮咱们吗?”
“他一人,和他加上你师父,哪边胜算大?”
“呃。”
张月旬语塞了一瞬,“你说的有道理,那我们还是等等我师父吧。可是问题又来了,我师父什么时候才到啊?我们总不能在这一直等吧,英莲还生死未卜呢。”
说完,她松开了掐张月旬脸蛋的手,而李简放也同时松手。
李简放露出为难的神色,“说起这个,我也记不清我们是哪一日到的这里。”
“你这……”
张月旬苦笑,“那我们干等啊?”
“你起一卦算算。”
“哎哟我不算,算这玩意儿累脑子,我不如用纸……”
这时,一眉道人自告奋勇地打断了张月旬的话,“贫道或可一试。”
“对哦,你是紫云观的,都混到紫袍的程度的,算卦的本事肯定不赖,那就有劳你了一眉道人。”
“举手之劳罢了。”
话毕,一眉道人从袖中拿出他的拂尘,拂尘看起来还没干,但他却甩动得非常灵活,带起地上的三片树叶,起了一卦。
“据卦象显示,你师父应当快到了。”
“这‘快到了’是多快?”
一眉道人愣了一下,“你是张家传人,卦象摆在眼前,你看不明?”
“我懒得动脑。”
“你……唉,贫道既然算了,那就算到底吧。”
一眉道人掐手算了起来,过了好一会儿才得出结果。
“今日之内。”
“谢了,一眉道人。我得跟你道歉,让你多此一举,是我的不是。”
一眉道人一脸迷茫,“此话何意?”
张月旬眉头微微一挑,邪魅一笑,转头就对李简放说,“我早说了用纸人,看吧,先见之明。”
李简放斜了她一眼,咬牙低声道:“紫云观的人在这儿呢,你也敢用这种术法?”
张月旬不答,直接用行动告诉李简放。
她直接掐手诀,召唤出背包里的纸人,剑指朝前一指,纸人便四下飞散而去。
“纸傀术?”
一眉道人双目眦裂地盯着张月旬,“张家传人怎么会这种至邪至恶的术法?”
“学了就会啊。”
“贫道要说的不是这个……”
“好好好,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张月旬打断一眉道人,“无非就是正派人士怎可修习邪术之类的话,你有你的看法,我也有我的看法。在我看来,术法是正是邪,取决于用的人,而不是术法本身。我用纸人帮忙找我师父而已,犯了什么天理难容的事情了?”
“是没有,可是……”
“可是什么呀可是,你就说吧,找我师父是不是有必要?”
“这……确实有必要。”
“那不就结咯,咱们是修道之人,你怎么跟那帮秃驴一样脑筋不转弯啊?”
一眉道人语塞。
他就这么被张月旬的道理说动了,闭上了嘴。
恰在这时,一个纸人飞回来,落在张月旬肩膀上,凑近她的耳朵。
张月旬脸色忽地一变。
她脸色大变过于明显,所有人的目光都聚在她身上。
楚侑天问道:“出事了?”
而李简放像是想到了什么,赶紧给张月旬使眼色。
“哦,没事,”张月旬清了一下嗓子,“我师父找到了,但她现在不太方便和我们见面。”
“为何?”
“都说了不方便咯。”
张月旬给了楚侑天一个“请你闭上嘴别问”的眼色,接着把李简放来到一旁,低声说话。
“你咋没告诉过我,我师父有这爱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