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月旬没有等到张灵儿的回答。
她想动起来,可她却察觉不到身体的存在,不过,眼皮外偶尔透进来的光,是模糊的亮,没法让她的眼睛睁开分毫,只能任由意识悬在半空,
张月旬一边清醒地感知周围,一边被僵硬的身体困在原地,像灵魂被锁在躯壳里,她急得想喊出声,喉咙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月旬!”
一道刺痛感可算是让张月旬彻底睁眼。
她皱着一张脸,揉着人中,“好疼啊阿放,你就不能轻点吗?”
“刚醒你就说胡话,我要是轻一点,你现在还昏迷着呢。”
“但是真的好疼啊。”
“就疼一会儿,忍一忍就好啦。”
李简放边说边扶张月旬起身。
张月旬起身的同时边打量四周,惊叫道:“怎么就你和小白脸,我师父呢?一眉道人呢?”
“不知道。”
“啊?”
正疑惑着呢,张月旬似乎受到了某种感召,抬眼朝上望去,双目眦裂。
“这两个字让你反应这么大?”
“姑臧?”
张月旬念出这座城的名字,又问:“我们是怎么来到这儿的?”
“不知,”李简放摇头,“我醒过来时,我们三个人就在城门口躺着,而你和楚侑天还昏迷不醒。”
“该死的,那诡妖竟然给我设陷阱,想炸死我们,还好我们跑得快,但怎么跑到这儿来了?这座城,难道就是那人在纸上写的,他受到热情款待的地方?”
“有可能。”
楚侑天这时插了句嘴,“你们不觉得怪吗?我们先发现那堆纸,之后的事全按纸上写的来。”
“确实奇怪,”张月旬说,“我们都泡在血水里,衣服居然没湿?”
“你……”楚侑天欲言又止。
“哈哈,说笑罢了。”
“你还有心情说笑?”
“苦中作乐呀,”张月旬两手一摊,“好了,苦中作乐作完了,也该继续苦了。小白脸你说的非常有道理,那人在纸上写的,就跟戏本子似的,我们现在经历的一切都按照他写的来,我有两个推断,你们要听吗?”
“说。”
“讲。”
李简放和楚侑天异口同声道。
张月旬揪了一下羊角辫,“第一,我怀疑这人与我们一同经历过这些事,所以他才能了如指掌,但可能是遭遇了什么,所以陷入了癫狂。第二,诡妖的阴谋,用这堆写着看似是预言的纸,让我们陷入癫狂,一举除掉我们。”
“我们究竟是重回过去,还是在诡妖的幻境里?”楚侑天问她。
“不知道啊。”
张月旬耸耸肩,“反正来都来了,走吧,先进城,看看在城里我们会遇见什么吧。”
她第一个抬脚往前走。
天空发灰,城里空荡荡的,只有风裹着股凉意在街巷里绕,吹得人后颈发僵。
这场景,张月旬再熟悉不过了,她当即警惕起来,“这怎么跟高家的情况有点像呢?”
话音刚落,一人架着牛车凭空冒出,从张月旬他们眼前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