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老板。”
他沙哑开口:“—— 郎君(沈惟),出事了。”
“轰!”
柳月娘脑子里嗡的一声:“果然!!”
她的心沉到谷底,第一反应就是 “黑吃黑”:“是汤全(宰相府)?!汤相(宰相)吞了火神(蜂窝煤),还要抢冰糖?!他对主公(沈惟)动手了?!”
“不。”
韩诚摇头:“—— 郎君(沈惟),倒了。”
“倒了?” 柳月娘一愣,“什么意思?!”
“鸿门宴后,郎君(沈惟)耗尽了心神。”
韩诚握紧拳头,指甲几乎嵌进掌心:“他昏死了过去,一天一夜,不省人事。”
“什么?!!”
柳月娘如遭雷击,手中的匕首 “哐当” 掉在地毯上!
“昏…… 昏死了?!”
她不是关心沈惟的死活,而是发自灵魂的恐惧!“冰糖”、“火神”、“炼钢”、“军火”、建王的大业、汤相的政绩…… 这一切,全系在那个十五岁少年的脑子里!他怎么能倒?他要是死了……
“不!!”
柳月娘脸色瞬间惨白,尖叫道:“医生!!临安城所有的太医、御医!!快去请!!”
“晚了。”
韩诚冷冷打断她:“我们,已经请了。”
“请了?”
“—— 怪医,季怀。”
“季…… 季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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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月娘倒吸一口凉气:“那个疯子?!你们居然…… 请动了他?!”
“是绑。”
韩诚面无表情:“他出手了,郎君(沈惟)的命…… 吊住了。”
“呼 ——”
柳月娘长舒一口气,瘫坐在椅子上:“吊住了…… 吊住了就好……”
“—— 但,吊不住了!”
韩诚猛地一吼!
“什么?!”
“季怀说!”
韩诚向前一步,眼神猩红:“郎君(沈惟)是油尽灯枯!他需要补!—— 用黄金!填回来!!”
“黄金?” 柳月娘愣住了。
“人参!灵芝!虎骨!鹿茸!”
韩诚逼视着她:“—— 三天之内!我们要黄金!海量的黄金!!”
……
柳月娘沉默了。脸上的惊慌褪去,她弯腰捡起地上的匕首,慢悠悠擦拭着刀锋,抬眼时眼中已带了似笑非笑的冷意。
“所以……”
她轻启朱唇:“你这个时辰爬进我的卧房…… 是来向我借钱的?”
“不。”
韩诚摇头,看着她冰冷的脸,知道最艰难的时刻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