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
“说‘鬼手鲁’……只接‘军器监’(朝廷造兵器)和‘皇城司’(皇帝亲军)的活!其他的……‘概不接见’!”
“哈哈……”沈惟笑了,“‘军器监’?‘皇城司’?”
“他,接得起吗?”
沈惟不再废话,拿起了那个“竹筒”。
“韩诚,执行命令。”
“阿姊,看家。”
“青娥,备车。”
…… 半个时辰后。
临安城,南区,“匠作坊”。
这里是临安城“工匠”的聚集地,空气中永远弥漫着一股“铁锈”和“煤烟”的混合气味。
但今天,这里很“冷清”。
因为“黑风”的“垄断”,大部分的“铁匠铺”都熄了火。
只有在巷子的“最深处”,一家“最破”的铁铺,还传来了“叮叮当当”的打铁声。 ——鲁家铁铺。
沈惟下了马车(那辆最普通的青棚车),独自一人,走向了那家铁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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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住!”
门口,两个“牛高马大”的徒弟,拦住了他。
“干什么的?!”
“小郎君!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他们还算“客气”,因为沈惟一身“新衣”(虽然不是“丝绸”,但也是“细麻”),一看就是“富贵人家”的子弟。
“我来拜访‘鲁大师’。”沈惟平静地说道。
“拜访?”一个徒弟嗤笑一声,“我们师父,不见‘客’!尤其是你这种‘富家小郎君’!赶紧走!别妨碍我们‘打铁’!”
“我不是‘客’。”
“那你是谁?”
“我是来‘送礼’的。”
“送礼?”两个徒弟对视一眼,都笑了。
“哈哈!‘鬼手鲁’……会收‘礼’?小郎君,你怕是找错门了!你要是送‘金子’,该去‘樊楼’!你要是送‘古玩’,该去‘相国府’!”
“我送的,不是‘金子’。”
沈惟微微一笑,从怀里,拿出了那个“竹筒”。
“我送的,是‘手艺’。”
“手艺??”
两个徒弟一愣。
“叮——当——!”
就在这时,里屋的“打铁声”,停了。
一个“洪钟”般的声音传了出来:
“让他,进来。”
两个徒弟的脸色“唰”的一白,赶紧让开了路。
沈惟坦然自若,走进了那间“漆黑”的打铁房。
“轰!”
一股“热浪”,扑面而来!
在火炉前,站着一个“赤膊”的“独眼”老人!
他,就是“鬼手鲁”!
他那只“独眼”,像“鹰”一样,死死盯住了沈惟。
“小子。”
“鲁大师。”
“你刚才说,你来‘送’什么?”“鬼手鲁”的声音,像“铁砂”一样刺耳。
“送‘手艺’。”
“哈哈哈哈!”“鬼手鲁”狂笑了起来,他指着墙上挂满的“刀”、“枪”、“剑”、“戟”,“小子!我‘鲁通’!十岁打铁!十三岁进‘军器监’!十五岁……造出‘神臂弓’的‘机括’(核心部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