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管家……她……她当场‘收编’了他们!”
“她用‘宰相’的大旗,和‘季神医’的名号,把‘黑风’上千号人……全变成了我们的‘外销伙计’!!”
“还有!还有!”
“柳月娘的使者……他也来了!他来逼宫!”
“大管家……她……她当着那使者的面……”
“——亲自点燃了‘炼钢煤’!!”
“那个总统领……当场就吓疯了!他……他喊着‘一个月’就要打通‘蜀道’!!”
“……”
卧房内,彻底安静了。
韩诚汇报完毕,重重地磕了一个头,羞愧地低吼道:
“主公!……您昏迷时,小的只会拔刀,只会喊杀……”
“这一切……都是大管家……是‘新王’……守下来的!”
“韩诚……无能!!”
“……”
沈惟,没有说话。
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缓缓地,从韩诚的身上,移开。
他,越过了跪在地上的韩诚。
越过了墙角那个抱着医箱、一脸漠然的季怀。
他,看向了床边。
看向了那个,从他醒来后,就一直紧紧抓着他手腕、紧张得浑身发抖的……
——阿姊。
沈妤被他看得一颤,下意识地松开了手,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低下了头。
(我……我是不是……做错了?)
(阿弟……是不是怪我……自作主张?)
(他……才是主公……)
卧房内,那压抑的沉默,几乎让沈妤晕厥。
良久。
沈惟,笑了。
他,再次抬起那只温暖的手,没有去拿官凭,也没有去拿金条。
他,只是轻轻地,放在了沈妤的头顶。
“阿姊。”
“……”
“你……”
“——做得很好。”
这句,不是夸奖。
是“加冕”。
是“主公”,对“新王”的……最高认可!
“哇——!!”
沈妤心中的最后一丝恐惧和不安,在这一刻,彻底烟消云散!
她,再也忍不住,又一次扑在床边,喜极而泣!
(阿弟……他……他认可我了!)
(我……我守住了!)
“咳。”
一声极不合时宜的、冰冷的咳嗽声,打断了这场“姐弟情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