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猛地抬头,通红的眼睛里满是震惊!
“阿弟……你……你……”
(你……都知道了?!)
“砰——!!”
就在这时,卧房的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
一股浓郁到令人作呕的、混杂着“黄金”和“药材”的“腥甜”气息,冲了进来!
“哭什么哭!!”
怪医季怀,端着一个漆黑的陶碗,面无表情地走了进来。
他那双浑浊却透着狂热的眼睛,先是扫了一眼床上“活”过来的沈惟(眼中闪过一丝“果然如此”的光芒),然后,便死死地盯住了沈妤。
“他醒了,才刚刚开始!”
季怀的声音,冰冷刺骨!
“这碗药!”
他,将那碗还在冒着“金色”热气的药汤,重重地墩在桌上!
“——一千两黄金!”
“灌下去!”
“灌?”沈妤看着那碗如同“沥青”般的汤药,吓得脸都白了。
“不然呢?!”
季怀冷笑道,“你以为,你们昨天‘借’来的那些黄金和药材,是拿来玩的?!”
“他的命,是我用金子,强行‘镇’住的!”
“现在,他的身体活了,灵魂也醒了!”
“——该‘还债’了!”
“从今天起!”
季怀,拖了张椅子,大马金刀地坐下,那双浑浊却带着冰冷的眼睛,在沈惟和沈妤姐弟身上来回扫视。
“他,每天,都要喝三碗这样的药。”
“一碗,一千两黄金。”
“一天,就是三千两!”
“小丫头……”
季怀,咧开嘴,露出一口森白的牙齿。
“——你的‘无限薪水’……”
“——付得起吗?!”
“……”
沈妤,刚刚止住的泪水,又一次被逼回了眼眶。
她,猛地转头,看向韩诚(他正守在门口,闻言也是一脸煞白)。
她,知道,“第二次财政危机”,在阿弟醒来的这一刻……
——才真正开始!
“……呵……”
就在这时。
床上,那个虚弱的声音,又响起了。
沈惟,在沈妤的搀扶下,颤颤巍巍地……靠坐了起来。
他那双宛如黑洞的星眸,看着季怀,又看了看门口的韩诚。
“……韩诚。”
“主公!!” 韩诚一个激灵,猛地单膝跪地!“小的在!!”
(主公……他……他的声音……)
“……我昏迷的这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