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魔闻言,立时一阵“不敢”,换成严肃脸。
肆意一个人干笑,更尴尬了……
“哈哈,不说这个了,诸位有事且去忙吧,我就不打扰了,不过还劳烦帮我指条路,我要去南宫。”
魔物中有人道:“我带大人去吧。”
肆意立刻否决:“不必,你们忙你们的,我自己回去就好。”
诸魔点头,具体为她描述了方向以及路标。
随后互相道别,各行其是。
她本就是偷跑出来的,回去当然也应该同样走小路,让魔物带她肯定是走大路,那多招摇啊。万一中途撞见了什么,比如逐言,顾及到魔物也不好当面识破,她虽然挺想抓住逐言的,但不想是以这种方式。如果半路遇到封奕,明明答应了要在宫中歇着等他,却偷跑了出来,那场面想想都一言难尽。虽然她有理由,也就是所谓的诡异黑影,可是人没抓到,事情也没有定论,万一那个黑影只是封奕的影卫或者是封奕设陷阱要抓的人呢,那她岂不是空添乱了?而这些当着魔物的面又怎么解释的出口?
如此想来,她还是一个人走吧,自由,还可以随机应变。
反过来想,她其实完全可以用令牌直接传送的。但是想到之前传送时发生的状况,肆意心中就隐隐不安。万一她传送时候又想到了不该想的,比如南宫后的暗墙,那岂不是又要再来一次,算了吧,她可不愿意。
所以还是走路吧,安稳一点。
行了一段路后,肆意走进了一处死角。立马抽身倒回去,却发现四角以外,竟然有七八条小路。
“……”她刚才走的是哪一条?
纠结了番,肆意选了偏左一条路走。结果绕了一圈又回到了原地。不信邪的再选了一条,同样回到了原地。
这就惊悚了,迷宫吗?迷路也不带这样的……
魔域真是哪里都不正常……看样子还是得用令牌。
犹豫了片刻,肆意从怀里拿出令牌,紧紧抓在手中,心里想着南宫的那张软榻。
这次绝对不能想歪了。
须臾,玄镜缓缓形成,肆意深吸气,走了进去。
暖融融的气息轻拂在脸上,带着檀香的沉静。
确实是南宫没错了。
肆意正道万幸,岂料一脚落实,二脚却平地打滑,身体一斜,倒了出去。
跌跌撞撞几个踉跄,磕在一个硬中带软的物体上。很习惯性地扶着这个物体起身,却在看清物体后僵住了动作。
封奕的脸离她咫尺之遥,微皱着眉头看她,似乎在等她解释。而她的手,此时正扣在他斜靠于隐几上的肩臂。
这是什么狗血的相遇啊!能再巧合一点吗!
肆意脱口道:“我可以解释。”
封奕挑眉:“解。”
好让人有负担的回答……
眼神在手和封奕间徘徊了片刻,肆意决定先收回手,接着默默磨蹭上了软榻。
封奕捏住她的手腕拉近,道:“先解释一下脸。”
“……”她的脸现在果然很难看吗……
封奕单手拎出一面铜铃,交给肆意。
“……”肆意会意,举起铜镜照脸,随后沉默了。
再看封奕,正蹙眉凝视着她。
她的脸肿了,而且肿的极其有个性,简而言之,就是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