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病没什么难度,一般把这四剂药吃下去症状减轻,再继续吃六剂就好了。
周王世子妃听妙真这般说,心中的石头落定:“有您这么说,我就放心了,早知道我就早看大夫了。”
“女眷们讳疾忌医都很严重,这样的事情我也能理解,对外说了人家也不知道如何编排。还好有我们正经的女医在,您家有药房也就不必去我那里配药了。”妙真笑道。
周王世子妃吩咐人去抓药,又和妙真闲话几句,知道妙真的长子已然去了京城参加会试,不由得道:“不知道您家大公子定亲没有?”
“这孩子当年说要举业后成亲,是以,我也没有上心。更何况,您是知道的,我们大人奉命入京述职,还不知道调去哪儿,我如今也发愁呢。”其实妙真心里还是有几个人选的,挑儿媳妇她就不特别看中门第了,只要儿媳妇性情好,知书达理比什么都强。
但是面对周王世子妃,她就不能这般说了,因为她若是说特别着急,指不定人家就要介绍,到时候拒绝也是得罪人。
周王世子妃听她这样说,就知道她们是无心在河南寻找儿媳妇,也便作罢了。不过,周王世子妃提起一件事情:“我有位表妹嫁到京里去了,我们俩小时候在一起长大的,只不过后来她嫁到京里了,我们每年都会通信,今年却没有任何信来,等您家回京述职,您能帮我送一封
() 。”
驿馆已经来了一家了,是从山东往京里去述职的,萧景棠出去打探了一番,两家还有些亲戚关系,萧家有一位老姑太太嫁到明州祝家去了,这家正好和姑太太那家说起来还是一个房头的。
妙真也和她们家女眷见过,祝家是明州的乡绅人家,原本也和萧家差不多,家族里多是打理田亩还有做生意的,但祝家到现在只有眼前这家人中过进士,还有一位举人,不似萧家一门三进士,三位举人,就是秀才也有好几位。
祝太太带了一位女儿过来,妙真给了一对银镀金的耳环做见面礼,见祝家姑娘生的柳眉樱唇,倒是一幅好相貌,就夸了起居,祝太太原先只淡淡的,后来听妙真说长子肇哥儿是南直隶的解元,态度大变。
妙真原本对长子很谦虚,可听人家夸人家的儿子,是什么案首,她也忍不住炫耀一番,哪里知道会让祝太太如此热情。
原本儿子现在开始议亲了,做娘的就敏感,妙真语气又收了些,还好两边都交浅言深,祝家也知趣的先告辞了。
很快小喜打探出了消息:“奴婢方才对驿馆的仆妇问起祝家人,这祝家原本有两位待字闺中的姑娘,祝太太却只带了一位出来走动。”
“另一位不是她亲生的吧?”妙真莞尔。
小喜点头:“您猜的真准,另一位听闻说祝家三爷的遗腹女,听说那姑娘父母双亡,成日做女红。”
“人嘛,吃五谷杂粮长大的,有七情六欲,偏心自己的女儿也很正常。只不过是见亲戚而已,没必要这般。”妙真也养过庭哥儿,都是带着他们一起见客的。
小喜笑道:“可不是。奴婢倒是觉得祝太太一听说咱们家哥儿是解元,立马就热情了许多,变化的太快了。”
“如今还没见着我们哥儿呢,听了这个名头就这样,这次上京,我怕是又要难选了。”妙真扶额。
她这个人只能管自己的事情,管别人的事情,尤其是人生大事都特别紧张。
小喜却觉得这是好事,总比上门求娶那些高门女子强,如今萧家已然很不错了,自家哥儿即便寒门出身,可能都会被榜下捉婿,更何况是如今。
在驿馆稍作停留,继续上路,这次是和祝家一起走,大家也作个伴。她们先到了通州驿站后,让人先快马回京收拾,梳洗一番再入京。
只是没想到肇哥儿次日很早就骑马过来了,妙真正想和他叙一叙他这半年多的事情,不曾想肇哥儿对他们道:“姐夫说咱们家附近发生了两起凶杀案,可儿子住了这一个月都无事,我正想说,爹娘弟弟既然都进京了,我也就放心了。”
萧景时冷哼一声,看着长子道:“我不是教你家中机关了么?要是哪个贼敢进来,就让他竖着进来横着出去。”
肇哥儿似乎还惋惜:“可惜没人光顾咱们家……”
妙真听他们说话太吓人了,连忙道:“我可不愿意有歹人来咱们家,只是顺天府破案了么?”
肇哥儿叹了一声:“要是我老爹任顺天府尹,还不是手到擒来……”
“这孩子,别胡说。”
“本来就是,爹爹素来很有智慧的,又有我这个智多星帮忙,弟弟善于追踪,武功又好,您还会医术,这样的人家,不去破案,可惜了。”肇哥儿摩肩擦踵。
原本这孩子挺稳重的,提起探案来,竟然活泼了许多,妙真看的目瞪口呆。
xhwx6\c\o(xh/wx/6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