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满归不满,齐妙还是细致替他检查了一番。
幸好只是伤了皮肉,未伤到骨头,涂些活血化淤的跌打药水。休息两三日就无事了。
看着丈夫,沈氏很想责备几句。
想了想。到了口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齐正致并未想自己的过错,只是皱着眉呢喃,“唉,父亲又遭罪了。”
齐妙想了想。说道,“娘,父亲。我去看看祖父吧,看有没有办法治好。”
“无用的。我们私下里请了无数志治这病的大夫,若能治好,祖父早就好了。”齐正致摇头。
“妙儿,祖父眼下状况不好,极易伤人,你不许过去。
你的心思我明白,且等祖父安静下来咱们再做打算。”沈氏也不赞成。
她见了好几回公公癫狂时的样子,可不敢让女儿去冒险。
齐妙也不坚持,这事急不来。
她就问,“父亲,娘,今夜到底是怎么回事?祖父怎么变成那样?晚间吃饭时不还好好的吗?”
“是啊,祖父就像换了个人似的,真是怪事。”齐湛也摇头。
“你们先回屋休息吧,这事以后再说。”齐正致摆摆手。
齐妙见母亲表情似有松动,听父亲这样说之后,她也挥挥手,“你们先回吧。”
行,等回去后私下里问母亲。
她眸子微微一动。
经这样一闹腾,齐妙哪儿睡得踏实,次日早早就起了。
洗漱之后,她就去母亲房里,却发现父母亲都不在,宝笙也不在。
故她连个打听消息的人都。
齐湛都还未起床,更不知道父母亲的去向。
夏霜在院子里找了一圈也没找着。
过了一刻钟的功夫,母亲搀着父亲回来了。
齐正致走路一瘸一拐的。
“父亲,娘,你们去哪儿了?急死我们了,对啦,祖父现在情况如何?”齐妙忙迎上前,担忧的问。
沈氏轻轻抚了下她的脸,叹息一声,说道,“祖父情况不太妙,我们刚刚送他离开呢。”
“送祖父离开?祖父去哪儿了?他不是在山庄静养吗?”齐妙诧异的问。
“妙儿你有所不知,祖父每回犯病,别的药皆不管用,唯有大明寺的佛音能让他安静下来。
今儿一早,齐叔他们就带着你祖父去大明寺了。”齐正致解释。
“这样啊,那要多久才能回来。”齐妙又问。
还是头回知道佛音还有这功效。
她还掂记着看病一事呢。
“少则半月,多余一个月呢,唉!”齐正致长叹一口气,“本想此次能多陪陪祖父,谁料才来几个时辰就出了这事,早知会让他老人家受此折磨,我们还不如不来。”
语气里满是自责和后悔。
“三郎,此事并非你之错,你又何需自责。何况我们一家人来探望父亲,本就应该,出了这种事我们谁都不愿看到。”沈氏轻道。
这道理齐正致自然明白,只是想到父亲的惨状,他这心就像被人用刀在狠狠的戳。
齐妙和齐湛也从旁劝。
就这件事本身来说,齐正致是没错的,又不是他让齐常新犯病。
他错的只是在如何控制齐常新时自以为是了。
沈氏让齐正致去床上躺着休息,并让齐湛在一旁照顾着,她和齐妙出了房间。
“娘,您这是要去哪儿?”齐妙问。
“祖父之所以犯病,全是小玉惹的祸,早有叮嘱在先,小玉还是犯了,还有王婆子,没办法不罚啊。”沈氏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