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已经没有力气再去责备他了,也没有过多的精力去管教,索性地吩咐道:“将二少爷给关起来,让他好好反思。不用给他吃的用的,就让他饿死了最好。”
下人是这么做的,可总得有个底线,便有家丁问:“夫人,可有允许少爷出来的时候?”
“等到大少爷大婚之后再将他放出来,只要还嘴硬就饿着!饿死了他!”
……
邵能被关起来,邵明的手脱臼了,但是脱臼了也得上朝啊。
新科状元,职位都尚未拟定先出了这等事情。
且总是有人看到南宫簌从茶楼出来的,不免让别人觉得是因为女子而争执。
与这个女子一样剪不断理还乱的人还有站在最前面的赤淮。
南宫安跟大臣们商量了半个时辰的地方政事,便有没有眼力见,亦或者根本就是缺心眼儿的当着众人的面提起来。
“听说新科状元跟自家弟弟在茶楼里打工得你死我活的,人是皇上您亲自挑选的,这……”
“这唯恐打了皇家脸面,又或者说是打了咱们蜀国的颜面。”
有道:“那也夸张了一些,谁没年轻过呢。”
“年轻就可以胡来吗?”
本来可大可小的事情放在了这里成了居高不下的大事儿了。
南宫安才想着压下这件事情,现在这些个没有眼力劲儿的实在是气人。
赤淮悠悠地听着他们在那儿议论纷纷,也不说话。
邵明是个主文的书生,被说得脸红羞愧,“皇上,绝对不是他们口中说得那样的。”
“那是怎样?状元郎你倒是说说看?”有人起哄。
邵明很认真的给众人解释:“这件事情跟公主毫无关系,只是我兄弟二人因为自家的口角而发生的矛盾。臣与弟弟兄弟情深这么多年,自小就打到大的也没特别在意这件事情,真的是不知道为何到了众人严重变了一个样!”
南宫安对这个解释不大满意,不过依然准备给他一个台阶下。
“爱卿说得在理,自家兄弟年轻气盛地打打闹闹在所难免,只是在的场合不同让百姓生了误会。你们是走过,丢了体统,更不该连累了公主。让公主因为你们两兄弟被指指点点。”
邵明的手还疼着,脚也有些不方便,在大殿上在跪下一次:“皇上圣明,臣知道自己罪孽深重这一次犯了天大的错事,不敢奢求皇上的原谅,只求皇上责罚。”
那人家都这么说了,看热闹的也说不出什么来,都齐刷刷地看着南宫安呢。
南宫安点点头,“好,你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朕念在你年轻又是国之栋梁,罚还是得罚。半年内你不得上朝,自然也没有俸禄,也没有官职。”
一个新科状元大好前程刚刚开始就被剥夺了半年的权利,这已经是很大的惩罚了。
朝廷之中,时间亦是最最宝贵之物,南宫安这么罚,也还说得过去。
但是大伙儿比较关心的还是这个驸马的位子。
南宫安当然知道这些老奸巨猾之人想得是什么,也下意识地撇了一眼赤淮然后对着大臣们道。
“状元郎毕竟是朕赐婚的驸马,这犯了错要责罚,对公主造成麻烦更要责罚。便罚你为公主抄写经文祈福,祈求这上苍保佑朕的禹阳公主。”
???
大臣们你看我我看你,又看看赤淮。赤淮的脸色不要太淡定啊!
而且这么一来,其实皇上是帮着公主跟准驸马培养感情呢!
他都做驸马了还怕什么没有前程。
邵家到底是背景好,就算做错事情了也不打紧,皇上还是会给三分薄面。
这他们要是再说下去,那皇上肯定要不开心了。
昨晚上刘夫人回府就交代了邵明今日该问做,邵明早就知道自己不会丢了婚约。
赤淮这时候跳出来了,那满朝文武的眼睛都直勾勾地盯着他看。
确切地说,是盯着他的嘴巴看!
他要说什么,说出来!
是不是弹劾这个准驸马夺回公主的,又或者是批判皇上的决断有误的。
种种大伙儿都想过,唯独没有想过赤淮居然开口来了一句:“吾皇圣明!”
这话来得猝不及防,吓得南宫安背后一凉,瘆得慌!
“将军……你这是?”
赤淮颔首笑道:“臣只是觉得皇上的决断很好,既惩罚了准驸马,也让准驸马吸取了不小的教训。”
南宫安笑得僵硬:“将军也是这么觉得的?”
“臣当然是这么觉得的,不然皇上以为臣是怎么觉得的。”
南宫安眨眨眼:“朕没记错的话,将军你原来对禹阳公主……”
“微臣现在一样对禹阳公主新生爱慕,不过臣先为臣子后为自己,不敢自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