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赤淮的心思,她也就愿意将自己的心思告知,这是岳殊羡慕的,却没有从前那般难过。
“换做是从前我会嫉妒的,不过看过了那么多的事情也知道小簌的不容易,我也心疼小簌,当初没能及时发现问题救下小簌是我心中意难平,如今既然小簌能够有机会回到咱们身边,当然希望她开心。而跟你,她喜欢的人在一块儿,就肯定开心。”
赤淮今日问了他这么多的问题,新也算放下来。
对着岳殊微笑:“谢谢你,在我不在金都时候能够照顾她,没能救下她也是我心中难以释怀的事情,还好,她回来了。”
“是啊,还好她回来了。”
两个大男人两两相看本都不顺眼,现在却对这个观点表示统一。
不过赤淮还有一个问题,也是困扰在心中多年,可问可不问,今日既然都问了一个,再问一个也无妨。
“岳殊,你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癖好?”
岳殊刚刚觉得赤淮这个人还不错,他就问了这么一个问题,着实是不解风情,呸,不知礼数!
“你说你,我才觉得你这个人好说话呢,你怎么开口就说别人。”
赤淮认真的不能再认真了:“我是认真的。”
岳殊这个暴脾气,指着赤淮:“谁不是认真的,我告诉你啊,你若是再这样,休怪我给你下药!”
赤淮才不管他,只问:“你先前总是喜欢偷摸翻墙跑到我房中做什么,偷东西,难不成看我?”
“你你你……”赤淮是想骂人的,不过这件事情确实是他做的:“这个……罢了罢了,今日说得够多了,也不在乎再跟你说个清楚。”
岳殊头一次见到赤淮是在那场宫乱之中,除了难过愤恨,过后就是对赤淮充满了好奇。
“你不要高斯我你真的就是去看我的?”
岳殊摇摇头:“不是不是,我是听说你去东宫要了一棵大树,我就好奇是不是你也喜欢小簌,你们是两情相悦的,总能有点蛛丝马迹的。”
赤淮看着他的眼睛,淡漠道:“你在说谎。”
岳殊与他对视,四目以对,片刻以后他笑了起来。三分尴尬四分的无奈:“不如这个你就不要问了,日后找个机会我再与你说如何?”
赤淮道:“是敌是友让我来选,我觉得你是友。但你经常进将军府的目的总让我有所怀疑,我选择相信你,也希望你不要辜负这份信任。”
岳殊一哆嗦,好笑道:“你这话说得我倒是心虚了一般,我只与你说不会辜负了小簌的信任,你的信任与我何干。与你说实话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其实在我这儿你还不如我呢!”
两人的火药味说来就来真是一点儿也不含糊。赤淮冷笑:“你以为我将你当回事儿不成?”
赤淮从花门出来,方秀就站在门边。
方秀的医术出色,很自然而然地藏住自己气息不被发现,只是现在三人撞见,场面就很尴尬了。
方秀是来不及走的,也没想到他们说翻脸就翻脸,翻着就跑出来了。
岳殊皱着眉头,刚刚只顾着跟赤淮说话,心里慌乱,竟然察觉不到方秀。
“你怎么在这里,在这里多久了,听到了什么。我不是说过谁都不许进来么?”
方秀颔首:“想过来找长老您询问方子的,过来有一会儿了。然后,我,我全听到了。”
方秀声音越发小:“属下不是故意的,就是,没,没忍住。”
岳殊也是一个头两个大:“你说你做事情怎么总是这样呢,我说过了谁都不能进来,难道你就能搞特殊了?”
方秀抬头:“那如果现在是公孙珘,不,是南宫簌站在这里,长老您还会这么生气吗?”
难怪她的制毒手法与岳殊的及其相似,难怪她一见到岳殊总是这么放荡不羁无所顾忌,原来从头到尾,她都是这样的。
方才听到的时候,方秀心中竟然羡慕之极。
“你!”岳殊知道方秀对自己的心思,这么多年了谁也不是傻子。他长叹一声:“也罢,我是信得过你的,你既然知道了,且将找个事情烂在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