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发现,绿柳道:“太医院的院首冯吉今早上送过来的两贴养身子的药,已经听您的吩咐去给另外一位太医庄南看过了。”
邱妍妍手里拿着剪刀不紧不慢地修剪窗边的盆栽:“嗯,怎么说的?”
“真是厉害,庄南说冯吉给您开的药里面多加了一味药,他暂时还不知道是什么,但是建议您不要吃了,将那一味药挑出来倒是一副好好的养身子药材。”
邱妍妍冷笑:“白芝还真是等不及啊,本宫知道她前一段时间找太医看诊,不过是以防万一地想要看看是不是真的有什么问题。这不,本宫刻意让皇上去找冯吉开药,给了冯吉一个机会,就这么等不及现行了。”
绿柳问:“那咱们现在要告诉皇上吗?”
“告诉皇上做什么,现在告诉皇上只能是冯吉背锅,而且庄南连那是什么药都没弄清楚呢。”
邱妍妍笑道:“不用着急,本宫就怕白芝什么都不做,她既然要害本宫,就让她害呗。”
邱妍妍现在要的是她那个皇后的宝座,就算是有南宫安害怕忌惮的东西又如何呢,她便不相信还没办法了。
……
普济寺的香火向来是金都最鼎盛的,要去那里上香祈福一场,不是像邵家这种大家害真是不容易能办下来。
城中百姓最喜欢看热闹,最喜欢这种沾福气的场面了。
打听到消息的千金小姐也早早打扮好了准备去普济寺。就算邵家前几日两个公子哥打架斗殴引起了不好的名声,可不影响她们想嫁入邵家。
公主是妯娌,百年世家,皇亲国戚无二区别的家族。寻常的人加进去与飞上枝头无异,官家子弟贵家千金嫁进去如虎添翼。
阿九都已经给南宫簌准备好了男装,准备让他换上去普济寺了,去被南宫簌拒绝。
“主子,难道咱们不过去看这场好戏吗?”
“好戏不好戏的不一定的,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万一有变故呢?就算没变故咱们也不能出现在在那里,日后被邵霆知道了就是一个怀疑的点了。”南宫簌走到院子里的椅子上躺下。
慵懒地闭上眼睛:“哎呀,昨晚上没睡好,补个眠。”
阿九耸耸肩:“行吧,那奴婢下去了。”
普济寺的排场今日弄得十分体面,香火蜡烛早早地点燃,全恍然一新。这也是不小的一笔开支,全都算在了邵家的头上。
大雄宝殿早就打扫干净,整个普济寺的和尚都站在殿外两侧迎接邵家一家老小,这排场也堪比是皇亲国戚来的时候了。
住持方丈站在大雄宝殿里面,等着她们进去的时候,将抄写好的经书递给邵家人手一叠。然后敲打木鱼法器,开始念诵经文。
邵霆为首跪在最前面的垫子上,身后是邵明,邵能因为上一次邵霆下手着实重了一些所以现在还未痊愈。
邵明的身后是刘氏,这家族的身份地位都是按照邵霆自己心中来的,可以看出就算刘氏为了邵家尽心尽力兢兢业业,还是敌不过这邵家的子孙。
大雄宝殿之外都是和尚,那些来的路人也是站着,低着头想要沾福气回去。
就在经文唱诵到半个时辰的时候,这让邵霆发怒的事情就发生了。明明是人群当中,不知道是多有本事的老鼠目中无人胆大包天地冲到了案桌前面,还不止一只。
四五只老鼠在案桌上乱闯,不知是从那里跑出来的。
在场之人大惊失色,方丈更是惊诧:“这,这是那里来的老鼠?!”
邵霆起身瞪着那些老鼠,它们乱闯了一统之后又乱窜地四下跑开,“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出现这么多的老鼠?!”
方丈住持惊恐万分,这只怕是几十年都没出现过的事情。
“这……这,不知道啊,从来,从来没有出现过这样的事。这是对神明不尊敬,不恭敬的事情啊?!”
不知道是哪个作死地人在外头喊叫:“该不会是神明不喜邵家吧?!”
这一声一出来,立刻议论纷纷不可收拾。
那些想着沾福气的瞬间就觉得自己很晦气,起身就走。邵霆让人去找那个乱说话的人,但是人海茫茫,现在乱糟糟一片,那里也找不到人。
刘氏神色通红:“快让人清理一下案桌,这是我邵家的福气太旺,神明赐福,这些老鼠有灵性过来沾福气的罢了,切莫胡说八道!”
顺着刘氏的这句话,这场意外才算是有了一个好听的解释。
是老鼠有灵,要沾神明赐给邵家的福气。
无奈之下,这场祈福只能是硬着头皮继续下去,只是现在外头路人都走了。邵家说的福气,在人家看起来才不是那么回事。
事出反常必有妖,人岂都是没有自己思想的。
邵霆握着经文的手微微颤抖,怒气在心头流窜根本没有办法静下心来祈福。
很快,这场祈福结束以后整个金都都传开了。
赤裕笑哈哈地跟赤淮说这件事情:“虽然属下不知道为什么南宫姑娘要这么做,但是真的太有意思了。先是让邵家当街被一家给坑了,然后现在人家好端端地去祈福,也说人家的不是,这也太耍了些。”
赤淮眯着一双眼:“她在人家的祈福上弄乱子,又接二连三地弄麻烦出来。这些场面发生的时候她可在现场?”
赤裕摇摇头:“这倒是没有,说起来,南宫姑娘不是说要得到邵霆的信任嘛,为什么每一次都不在现场,这不是还躲着人家么?”
赤淮思考片刻,笑道:“她不是刻意躲着,是还没时候出来。”
“主子,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赤淮给赤裕解释:“就是说,她啊,要让邵家觉得自己运势不顺。邵霆是个生意人,是个爱面子的‘大善人’,对邵家来说他们是很相信这种东西的,不然也不会去祈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