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真越发的迷惑了:“赤淮怎么能够威胁鹰卫呢,我这里如何也想不明白,也做不出来啊?”
白芝叹息:“很简单啊,对鹰卫来说如果尊长出事,整个鹰卫都会大乱,鹰卫做的事情就会被公之于众,那他们日后可都是抬不起头来做人的。”
鹰卫里有家室的人不少,鹰卫便衣生活的人也不少,若是名誉受损公之于众,谁也不乐意。
“但是赤淮怎么可能威胁到皇上,现在皇上都已经下令了让公主嫁给他。你不是一开始的时候也很希望公孙珘嫁给赤淮的么?”
他不说白芝还没那么生气,他一说白芝就气到了:“呵,我以为公孙珘若是嫁给了赤淮南宫安也不会让公孙珘去接鹰卫的权利的,赤淮这么危险的一个人怎么就能放下的。谁想到南宫安这么狠啊,不仅将公孙珘嫁给了赤淮,还拉着赤淮表忠心,这什么意思,就是要架空了我在鹰卫的地位!”
白真点点头:“南宫家要架空了你在鹰卫的地位,那就是要架空了白家。当初就说让你不要嫁给他,可你偏偏觉得他好,后来才知道你是因为想……”
“想做皇后?”白芝自嘲:“是,当时我觉得我跟着他能够母仪天下,我觉得只有整个身份才配得上我。我是做了皇后,但是我没想到的是不过短短几年的时间南宫安就已经露出本性变了一个人。”
南宫安做的事情白芝都是看在眼中的,尤其是当公孙家灭门以后,白兰确定死了他就放飞自我了。
白兰是鹰卫的前尊长,估摸着是觉得白兰走了鹰卫那些旧部也会慢慢归心。
“我真是蠢,当时被他哄得一愣一愣的,跟着觉得姐姐死了才好。不想啊,她也是咱们白家的人,就算有一日被南宫安给欺负了她也会护着我。”
白真摇摇头:“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当初是你非要下令,况且白兰那时候也说了要收回你手上的令牌重新做鹰卫的尊长。怎么说呢,她重新做尊长那我在鹰卫当中也会很憋屈。”
“是……但是我该留她一命的,藏起来也好,给自己留一张牌总好过没有。”
就算最后她斗不过南宫安,让白兰出来,白兰就肯定能够制服南宫安。况且白兰再狠,也不会对白芝跟白真下手,只是日后关系不大好了。
“再说之前的事情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现在白兰也已经不在了,没有人能护着咱们,咱们既然做了也不要后悔。”白真叹道:“行了我知道了,我会想法子的,你快回宫吧,不然让南宫安知道了不好。”
……
公主府。
南宫簌趴在床上一动不动,阿九拉着她起来:“主子,白真出去了。”
“白真出去就出去啊,有什么好跟我说的,你不知道昨晚上赤淮拉着我要跟我说一些有的没的情话,还拉着我作诗,说要做个文化人,我告诉你,今日赤淮给我备把锁我从屋里锁上,可不愿见到他了。”
阿九愣了一会儿,带着笑意弯下身来:“主子,你们当真就应视作对,聊聊天,就没做别的事情!?”
南宫簌一双眼珠子瞬间瞪得圆润:“你!阿九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啊,你这是污蔑,是狠狠地污蔑我告诉你。”
“奴婢就是那么一问,主子你这么激动做什么,看起来怪心虚的。”
南宫簌的脸刷地绯红:“走开走开,不要与我说话!”
阿九斜睨地笑道:“主子,你们当真什么也没做么?”
“阿九!”南宫簌气哄哄地道:“真是没有的,他就是没个正经地在那儿发病脑子糊涂了,真没有。”
要说昨日发生了什么,那南宫簌真是……
赤淮是抓着南宫簌喋喋不休,说着日后成婚以后到一个什么地方隐居了过得好,生多少个孩子好。
南宫簌鄙视地看着他:“你要生你自己去生就是了。”
赤淮笑道:“那不行,我连孩子的名字都已经想好了,你如今就是我夫人,夫人,你不想与为父相夫教子么?”
南宫簌推开赤淮:“起开起开。”
谁知赤淮将南宫簌给逼到了墙角,居高临下地去盯着她:“咱们婚期就是一个月了……”
“嗯……我知道……”
赤淮道:“咱们……”他说着,头低下,唇畔差一丝一毫就碰到了南宫簌,南宫簌快速地闪躲开:“你……你好端端的是吧,要写字读书就别浪费时间的。”
赤淮又凑上去:“你跑什么,日后你是我夫人我是你夫君,咱们认识这么久了你跟我面前脸红什么!?”
南宫簌边躲边结巴地说道:“话就是这样说的,就是因为咱们太熟了,认识太多年了,所以咱们这样我实在是不适应,你千万别这样了。”
南宫簌再跑也跑不过赤淮,抓着她的双胳膊,南宫簌左右闪躲着:“不是赤淮你别这样别这样!咱们这样太熟了这样不好!”
然后赤淮就跟南宫簌开始巴拉巴拉地说道理,说服一下南宫簌现在应该要接受自己找个身份,要接受日后他就是他的枕边人。
“为何不说我是你的枕边人,这不说的都是女子么?”
赤淮笑道:“胡言乱语,与你白头偕老的就是你的枕边人。”
说起这个,南宫簌用食指搓了搓赤淮的胸膛:“让你进公主府来,会不会让你颜面挂不住。你们赤家从前也是大家,如今你又是一个镇国将军,你住到公主府来,岂不是跟入赘一般?”
“赤家发生事情的时候我就看透了这些外在的东西,父亲死的时候说过,他唯一后悔的事情就是没有好好为自己活过,他没有娶到自己最喜欢的女子,没有做到自己最想做的事情。”
赤淮从身后环抱住南宫簌:“所以你不用担心我会在乎这些,你是我失而复得的心上人,我会留在金都也是因为你。只要与你成为夫妻,这些名声什么的,根本就不重要。”
南宫簌抿抿唇:“我……我……”
“你什么都不用担心,好吗?”
南宫簌点点头:“好,但是……今天晚上你要再对我图谋不轨的话,我觉得你需要担心担心你自己,你别忘了我是岳殊的徒弟。”
赤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