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很快，就变成了一场，单方面的，屠杀！

……

山脊上。

杨汝成，缓缓地，从那块冰冷的岩石后面，站了起来。

他，没有再去看山谷下那片，早已胜负已分的战场。

他只是，将那杆，滚烫的，却又充满了致命魅力的九七式狙击步枪，重新，小心翼翼地，用黑布，包裹了起来。

“队长……”赵小山走到他的身边，声音，依旧带着一丝，无法平复的激动，“我们……我们赢了。”

“嗯。”杨汝成点了点头，声音，却听不出，任何的喜悦。

“走吧。”他缓缓地开口。

“去，见一见，我们的，‘老朋友’。”

……

半个时辰后，在那棵，早已被双方的炮火，削去了半边树冠的歪脖子松树下。

杨汝成和赵小山，终于，找到了那具，从几十米高的树顶，坠落下来的，尸体。

那是一个，看起来，和他们年纪相仿的，同样是穿着一身白色伪装服的，日本军人。

他的胸口，被杨汝成那颗，足以洞穿钢板的子弹，开出了一个，碗口大的，血肉模糊的窟窿。

他的身旁，静静地，躺着一杆，同样是，通体黝黑，造型精良的，九七式狙击步枪。

杨汝成缓缓地，蹲下身。

他没有去看那具，死状凄惨的尸体。

他只是，伸出手，将那杆，同样冰冷的，却又无比熟悉的步枪，拿了起来。

他将枪，放在手里，仔细地，端详着。

他看到，在那冰冷的枪身上，用一把小小的刻刀，歪歪扭扭地，刻着几个，他看不懂的，日文字。

“小山。”他缓缓地开口。

“到，队长。”

“这上面，写的，是什么？”

赵小山凑上前，仔细地辨认了一下，然后，缓缓地，念了出来。

“‘大日本帝国陆军，第七师团，井上，源。’”

“井上源……”杨汝成喃喃自语，重复了一遍这个，他将，会记一辈子的名字。

“队长，”赵小山看着他，有些不解地问道，“俺还是想不明白。这个家伙，枪法，明明这么好。他，为什么，一开始，不直接，打您？”

杨汝成，没有回答。

他只是，将那杆枪，翻了过来。

他看到，在那冰冷的瞄准镜的镜片上，同样，被人，用不知道什么东西，刻下了一行，小小的，几乎看不见的，字。

那不是日文。

而是，歪歪扭扭的，汉字。

“期待，与你，一战。”

杨汝成，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