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去……出去啊,呜呜……”
琅可可哭着,用被子捂着眼睛,好让自己的眼泪不至于花了脸。
“呼…好好休息吧……”
童桦转身欲走,可还没走出门,就听后面一阵叫喊。
“我让你走你就走啊!你给我回来!回来……呜呜……”
回头看去,琅可可已经掀开了被子,眼泪止不住的流着,一双眼睛怨恨生气的盯着童桦。
童桦快步走了过去,把琅可可抱在怀里。
这似乎是童桦能想到的唯一办法。
琅可可把脸埋在童桦胸前,放肆的大哭着。
“呜呜呜……”
“老姐没了……”
“老爸也走了……”
“呜呜……”
“我成孤儿了……凭什么啊…为什么就剩我一个人了啊……”
“我不要他们死啊……呜呜呜……”
……
童桦摸着琅可可的头,静静的听着琅可可哭诉,不时的在童桦身上又打又咬……
许久,琅可可的声音越来越沙哑,渐渐小了下去。
童桦在琅可可的床边守了一夜,蛟罄陪着童桦守了一夜。
莫潇潇…也跟着一夜未眠……
……
“尖刀拔出鞘!炮弹压上膛!我们是祖国的热血儿郎……”
……
“大海里我们特别能吃苦,沙滩上我们特别能打仗!”
……
吴枭站在战场上,又吼了整整一夜的歌。
黑夜里,军炀山上……
只剩下他一个人。
熟悉的战友都走了,两次生死之战,他都活了下来,心里却比死还痛苦。
龙逸盘坐在山顶的一块石头上,静静的听了一夜,手中抚摸着一支黑色的长笛……
……
冯责在这场战斗中死了,据后来霍凌说,他曾是狼牙里赫赫有名的全能王,一个代号叫“帅哥”的兵王……
后来,霍凌就总爱哼一首不知名的歌,听他说,这是冯责战死前一直在唱的一首歌。
只有短短的几句歌词,却能听出一段爱情……
就想冯责的生命一样。
短暂…
深刻……
……
本来上万人的军队只剩下不到两百,剩下的人决心要把军炀区重新建设完毕。
因为地下基地病毒泄露,造成了上千人的死亡,但大多都是科研人员,被军炀区救来的幸存者,几乎没有多少人死。
军炀区经过统计,还有接近九万幸存者。
军人……
还剩下一百七十五名。
其中包括了从战场活着回来的三十四名战士。
没有人为他们授予荣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