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要多少?”
周掌柜盯着两个灰衣人,后颈汗滑进衣领
——
左边的露刀疤,右边的铜戒刮得柜台
“当当”
响,俩眼都泛凶光。
他攥算盘的指节发白,声音抖得像筛糠。
“有多少要多少!”
右边灰衣人眼神勾着周掌柜像要勾魂。
风裹着巷口尘土钻进来,吹得他袍角直晃
——
满是江湖戾气。
“这俩是金贵货!”
周老头脸瞬间垮成苦瓜,手摆得像拨浪鼓,“冰魄莲只剩半株,紫芫花得等三天才能到货!”
“耍我们?”
左边灰衣人猛地一探身,一把揪过周老头衣领,唾沫星子喷在脸上:“想找死是不是?”
周老头手乱挥,腿一软差点跪在地缝里,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他急得直喊:“真没有!城西百草堂有货!再逼我,我就报官了!”
右边灰衣人抬脚踹向门槛,木片
“咔嚓”
掉了块。
“百草堂若没有,你这破铺子明天就烧了!”
说罢转身就走,布袍扫得
“回春堂”
幌子
“吱呀”
晃,巷子里飘来句
“老东西不识抬举”。
周老头蹲在地上捡算盘,手还在抖。
他嘴里碎碎念:“造孽啊……
这群杀千刀的……”
周老头的碎念还没停,六扇门刑律堂里,密报已经
“啪”
地拍在了案上。
洛惊天挺着圆肚,嗓门大得震得梁上灰都掉:“又收保护费又抢着买药材,有点邪门!”
秦老拄着新拐杖,往地板上
“笃”
地戳了一下,溅起星点灰尘。
他老眼眯成条缝:“确实邪门
——
要是玄阴教干的,以前撒钱像倒水,现在咋跟要饭的似的,连这点碎银子都要?”
“谁知道呢?”
陆供奉端着茶盏,热气裹着龙井的清香飘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