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府。
郑县令在门口下了轿,哼着小曲往书房走。
昨晚阮风风把她伺候美了,她真是活了半辈子才知道,原来男人这么好玩儿。
家里的糟糠之夫虽然出身高贵,但床笫之事也端着架子,拘谨有余而风骚不足,更遑论如今年纪还大了。
青楼的小倌虽足够风骚,却又过于柔弱,哪有阮风风这般勇猛有趣?
她那几个小侍跟阮风风一比,更是全成了歪瓜劣枣。
昨晚解锁了那么多新姿势,她食髓知味,今晚还要阮风风伺候。
到了书房,没见着阮风风,郑县令问守门的丫鬟:
“昨天新来的小厮呢?”
丫鬟道:
“回家主,他一早便出去了,一直没回来。”
郑县令皱眉:
“你去把他找回来!”
丫鬟应了一声,麻溜地跑了。
郑县令在书房等了好一会儿,那丫鬟才气喘吁吁地跑回来:
“家主,阮风风在小姐的院子里,奴婢没请回来。”
郑县令眉头皱得更深:
“他去如花的院子作甚?”
丫鬟支支吾吾不敢说。
郑县令的脸瞬间黑了。
那个逆女什么禀性她还不清楚?
最是好色!
阮风风又长得如此娇媚,八成是她见色起意,把阮风风抢走了!
想到此,郑县令气得一拍桌子:
“反了她了!连老娘身边的人都敢抢!”
她一撩裙摆,大步往郑如花的院子走去。
刚走到半路,就被闻讯而来的谢氏拦住了去路。
“妻主,您这怒气冲冲的,是要去哪?”
看到谢氏,郑县令的气势瞬间矮了一截。
“夫郎,你别管了,那个逆女简直想气死我,我非打断她的狗腿不可!”
谢氏冷笑道:
“妻主,您该不会是因为那个姓阮的小厮生气吧?”
被戳中心事,郑县令老脸涨得通红。
“夫郎,没有的事!我就是气这混账色胆包天,抢人都抢到我这来了,还有没有规矩了?!”
谢氏说道:
“这事不怪如花,是我将那小厮给了她做小侍的!”
郑县令瞪向谢氏:
“你,你为何如此做?我不是说过,我书房的人都很重要,不能随便动么?”
谢氏冷哼一声:
“不过一个新来的小厮而已,能有多重要?妻主倒是与我说说,他会做什么?”
郑县令咬着后槽牙道:
“难得有个识文断字的小厮,可以帮我绿袖添香,排忧解难,你就这么容不下么?”
谢氏也气得红了眼眶:
“郑玉红!你太过份了!当初求娶我,你是怎么保证的?一生一世一双人!可现在呢?你都纳了五房小侍了,还不知足?!”
想当年,谢氏也是远近闻名的美人,又出身世家,前来登门提亲的人络绎不绝,可谓一家有男百家求。
郑玉红虽然中了进士,也长得一表人才,但毕竟出身寒门。
就因为她的一句一生一世一双人,才打动了谢氏,下嫁于她。
谁知,谢氏生下如花后,郑玉红便按捺不住,开始以各种理由偷腥。
谢氏虽有怨言,但为了孩子,也忍了。
没想到,如今郑玉红这个当娘的,竟然要跟女儿抢男人,是可忍孰不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