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熠那厮说道,若将军不去剑南,那他只好亲自来擒拿您的想上人头。”
曾浩一听,没有笑,只有轻轻地一叹:“看来,他是十分有把握对我这颗想人头有把握了。”
“李熠本来便就善战,手下善战打仗的将领无数,只不过在计谋攻心方面不足,掩下沐云珏受伤,跟他在一起,又同是盟友,简直是为了他送去一个厉害的帮手,他危矣......要亡啊。”
曾浩在庆历帝在位的第二十四年春逃离黔中,现已是永平三年年冬。近两载的唐王生活,在毫无希望的前提下,他已经累了。
灯芯‘啪’的轻爆,他平静的低下头。
“明日卯时,送信。”
“是!”底下的人偷偷咽了咽口水,“那,如何说?”
曾浩回答得漫不经心,“让他将沐云珏交出来,我心甘情愿地赴死。”
“啊?可是将军……”
“下去!”
那人抽搐着嘴角,缄默了。
爷啊,让李熠将自己的费心揪下来的未婚妻,送出来任人宰割……怎么可能。
.......
鸡打鸣,狗叫唤。天儿放了晴,还是干冷干冷的,一直持续到傍晚。
阿珠拖着身子跟云珏说话说话,一直说到早晨天亮。
看着云珏疲惫的神情,阿珠说道:“小姐,摇摆不该休息了,其他的事再跟你说。”云珏说道:“也好,你也早点回去吧!”其实阿珠心里很多话想说,只是心里衡量了一下最终都没说出口。云珏出院子的时候,已经临近子时了。晚上没有月亮,天上只几颗星星点缀着!
到了前院,云珏就看见了蔡荣。就见蔡荣穿着一身缎青色的长袍,那袍子上有着几块污渍,看起来却非常狼狈。
看着蔡荣,云珏非常惊讶:“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若他还是在剑南内部,断不可能这般狼狈的。
虽然剑南和汉中分隔甚远,但不得不说,云珏在院内带着的消息还是太滞后了。要不然,早就知道蔡荣因何事遭到现在这般的场景。
见蔡荣一脸的倦意。云珏抬了下手,说道:“坐下说吧!”估计又是一出什么大戏,很有可能是幕后的人戏要开始摇落打鼓第上了。。
阿珠也跟着出来,像守护神似的站在云珏身旁。经过上次的事,阿珠在这方面还是非常防备的。不想再让云珏受到伤害,云珏同样需要这般谨慎,因为她仙子啊缺乏足够自保的能力。
蔡荣看着云珏那样将这里当成是自己家的样子,心中也不知是该笑还是该难受,没有坐下,仍然站在屋子中间:“这次来他们的人开始懂了,四面八方,至少有四个方向,而且曾浩亲自带带队,至少有十万大军,另外遮掩和蒋东肯定是借兵给他,大象让他来个一网打尽。”这是来此次前来找李熠的事情。
剑南多面受敌,若不安排好,可见这事的严重性了。
云珏说道:“蔡荣,将来龙去脉说的清楚些。”虽然心里猜测到,但面上并不显露半分。
剑南的建安城东门的城楼一角的阁楼,李熠和延云,顾大龄正对坐着,看着手中的局势图。门外的城楼上,身披戎装的将士手持兵器严阵以待,高高的城楼上威风凛凛杀气腾腾,即使是自诩武功高强的队伍也不敢轻易冒犯。
何况,如今几个还有还对城楼上的这联合大军有兴趣了,究竟是因为何等原因:“是因为什么让这些人,费尽心思,想要除掉自己和云珏,还联合这么多人?”
因为他们所有的注意力都被吸引到了城外的绞肉场上了。一大早就有人不断的冲向剑南的驻守边城建安城,但建安城怎么可能是那么好进去的,别的不说,这u青年人谁都不希望别人跟自己分享那么一大笔巨大的财富,光是他们自己的不信任、自相残杀就足够将从建安城门口到城外短短几里路用鲜血染得通红。
城楼上,看着底下人来人往打杀声不断的道路,李熠垂眸平静的看着这些局势,然后又侧首看了看延云和顾大龄还是什么都没有没有说。看着眼前的一幕幕腥风血雨,很难让人相信这一切都是出自一个尚且不满还不知姓名的谋士之手。
——这个人究竟是谁?
除去立场不同,李熠还真的是想将这个人揪出来。
顾大龄是李熠手下的能将,也是一个智将,他的能力可能还比唐坦要高半个水平,盯着眼前的场景笑道:“将军,看到眼前这一幕,有何感想?”
李熠抬眼,毫无表情地说道:“需要什么感想?既然他们在建安城内,我依然无惧。”
“这个背后之人…倒是有些意思。”延云若有所思地笑道。虽然他们能够猜到这个人想要干什么,但是却还未查到此人的身份,外面那些已经被利益局势迷乱了双眼的等人却未必能够明白。大抵也不过是这人不能确定剑南里到底知道多少,又或者确实到剑南里到底有多少准备。
从这可以推断,这个人一定没有到过剑南,这就可以排除周围的人,其余的不过是被他推出去探路的替死鬼罢了。如果那人的手段就这样,就只能说他人的想法都太过天真了。
身边还有其他人抬手为其他三人添了一杯茶,方才为自己添了一杯,淡淡笑道:“确实是有些意思。”
“哦?嘉园也这么认为?”延云挑说道道。顾大龄低眉饮茶,一边淡淡道:“如今这个时候,曾浩已经算得上是一个完全没有用的弃子了,但是以那人的性格和心智居然还一直将他放在最前方,难道不是很有意思么?”
“说不定二人是什么亲戚。”延云没什么诚意的解释道。顾大龄挑眉,投给他一个“你确定不是在说笑”的眼神。那人,怎么可能为了一个曾浩而随意犯险,将不确定的因素留在自己身边。
这个事情他们都能看得出来,何况是那个背后布局之人,想必他也能看出来。
利益摸了摸下巴,问道:“那你们认为觉得是为什么?”顾大龄故作玩笑地说道:“就是因为不知道,所以才觉得有意思啊。”
坐在一边听着两人的交谈,有些头疼的皱了皱眉。年纪太大了,对于年轻人说的话就会开始觉得听不懂了。至少延云和顾大龄所说的这些话,以些老将、不怎么愿意动脑子的武将就觉得自己完全没有听出来这和现在眼前的情形有什么关系。
叹了口气,还是问道:“难道就任由他们这么厮杀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