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一颔首,姿态谦逊得挑不出错:“塞西莉亚过于年幼,也许是被别人利用了。”
一句话,既给了罗丝蕾丝台阶,也轻轻把矛头折回贵族小姐。
这一次,雷维娜的目光与罗丝蕾丝平齐,不再是先前那种俯瞰金丝雀的轻慢,而是把对方拉到了同一水平线:“公爵既代令妹致歉,我便代自己致歉。”
罗丝蕾丝轻合折扇,扇骨在掌心敲出一道清脆的响声,
“德微罗小姐,”她微微抬颌,“今日的插曲,舍妹实在有失分寸。倘若她方才的唐突惊扰了您的雅兴,我唯有以十二分的歉意,替她向您赔个不是。
”
她侧过身,让暖金的灯火为自己镀上一层柔亮,
“下周三,寒舍小聚,只备了清淡的茶与微甜的曲。倘若小姐肯拨冗莅临,阿什福德家族的壁炉前,必将为小姐留一方最暖的座席。”
语罢,她轻提裙裾,颔首的幅度刚好让颈后的珍珠扣露出一瞬。
邀请已递,余味悠长,而等待答复的沉默,比任何言语都更优雅。
雷维娜略一颔首:“承蒙公爵相邀,星期三我自当叨扰。”
乐队的12弦吉他恰在此刻扬起,
on
a
dark
desert
highway,
cool
wind
in
my
hair
(《加州旅馆》
请原谅歌词和世界背景不符,因为我刚好听到这首歌。)
雷微娜将指尖悬在劳博面前,再次对他发出邀请:“劳博,音乐响了,去跳完我们欠下的那支圆舞吧。”
warm
smell
of
colitas,
rising
up
through
the
air
“不如……我来陪你?”
安特再次插在两人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