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孽啊!”邵义清面色惨白拐杖敲的地面咚咚作响,“我早就跟你说过,那小子不是好东西,你就吃了秤砣铁了心,一定要嫁给他,现在好了竹篮打水一场空吧!”
邵美琪坐在角落不停地抽泣,邵夫人安抚地拍拍她的后背,“好了,你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事到如今赶紧想解决的办法啊!”
“我能想什么办法?”邵义清颤抖着手指向门口,“现在整个晋西谁不知道你是傅天佑的未婚妻,现在对婚事他不提不问,你和一个下堂妇有什么区别。”
“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吗?”邵夫人忍不住抹眼泪,原本和谐幸福的小家怎么会成这个样子。
“你也是,”邵安平忍不住抱怨自己的妹妹,“你说你怎么就沉不住气,招惹他个混账做什么?”别说他是晋西大帅了,就是个普通的男子要求单方面毁婚约,也拿他没辙。
邵美琪赌气地看着他却又找不到话反驳。
“老爷,要不你去求求金院长吧!他可是你一手提拔上来的。”
邵义清苦笑着摆摆手,“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现在谁都别指望了。”
“难道一点办法都没有吗?”
邵义清重重地叹了口气,“美琪,既然那小子狠下心,这件事就算了吧!趁现在还来得及收手,找个门当户对的人家嫁了吧!”
“我不,这辈子我非他不嫁,”从小到大她都是众人眼中的佼佼者,每个人都上赶着巴结她,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侮辱。
“你存心想气死我吗?咳咳咳……”邵义清气的浑身直哆嗦,咳嗽几声哇地吐出一口鲜血。
“老爷”
“爹,”几个人吓的忙围了过去,“爹,你不要吓我,来人,找医生,医生……”
“清秋还在睡觉?”傅致远走进房间,温柔正看着床上熟睡的孩子发呆,见他走进来,忙起身接过他手中的军氅,“回来了?”
傅致远点点头上前抚摸小家伙肉嘟嘟的脸颊,“东西都收拾好了吗?”
温柔低头不语。
傅致远看看四周空空如也,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害怕了?”
温柔抬眼嘟嘴看着他。
傅致远抬手将她搂进怀里,“放心吧还有我在呢!我一定会求得岳父岳母的原谅,保证不会让你受半分委屈。”
“我不是担心这个。”
“那是什么?”
“我担心……担心回去后你会想起某个人,”同床共枕这两年,他一直没有忘记她。
“就为这个?”傅致远握着她有些粗糙的手,“现在你已经是我的妻子了,以前的事都过去了。”
“你一直没有忘记她不是吗?”
“都过去了,现在都有家有口的人了,哪有什么放不下,”唯一放不下的就是那天晚上,这次回去,天佑是否会原谅他,祖儿到现在都没有消息,也不知道她究竟身在何方。
“你这么说好像我和孩子是你的累赘一般。”
“不是累赘,是包袱,”傅致远一脸宠溺地看着她,“一个男人只有负重才能走的更远更稳。”
温柔捶打着他的胸口,“花言巧语。”
“什么花言巧语,我这是浓情蜜意,”双手不安分地在她身上摸索,床上的清秋哇哇地哭起来。
“这孩子真会挑时间。”
“我看她就是你的克星,”推开他的手去抱孩子。
傅致远摘下帽子动手整理包袱,“还需要什么我让人去准备。”
“快点,动作都麻利点,”李悦一脸喜色,接到致远要回来的消息,一个晚上没有睡着,天不亮就起床忙前忙后吩咐下人,“二少的卧室都装修好了吗?”
“二少的花圃有没有打理?”
“二少喜欢的糕点有没有准备?”
“二少的汗血宝马有没有喂饱?”
……
上官灵扭着腰身走过来,“哎哟我说三姐,他们回来不是还有好几天嘛!怎么一大清早就开始吵吵闹闹了。”
“年纪大了,我不是怕有什么事情会忘记吗?”拿手帕擦拭额头的汗,“老四,你帮我看看还需要准备些什么?”
“准备什么,”上官灵指指楼上,“你这么大张旗鼓不是惹人不高兴吗?”自从那丫头走后,天佑踏足官邸的次数屈指可数,现在眼见着别人一家团聚,岂有不眼红的道理。
李悦心一横,老爷都不在了,她现在众叛亲离又能作威作福多久,致远是她的儿子,只要儿子高兴比什么都好。
上官灵瘪瘪嘴,“当我什么都没说,依我看你要真想致远开心,就把那姓宁的丫头找回来吧!”摸摸头发跨腰走了出去,“你自己忙吧!我还约了烫头师呢!”
李悦一愣跌坐进沙发里,致远是为了那丫头走的,事隔三年,现在他回来心里是否已经放下,还有天佑,他们兄弟之间的隔阂能否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