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摇摇头。
“这枪声不是我们的人,”白羽举起望远镜四下看看,“十一点钟方向,法国M86狙击枪。”
“有埋伏,”韩伟松示意众人做好警戒。
“应该不是,”白羽放下望远镜,“现在还不知是敌是友,咱们按原计划行动,伟松,你带人去追。”
“大哥,傅佑的冉了,”枪声一响,所有人都慌了。
“怕什么,傅佑还在我们手上呢,他们不敢乱来,”山鹰朝黑子就是一脚,“鬼哭狼嚎地叫什么,又死不了。”
“大哥,我的耳朵没了。”
“再不走,命都没了,”山鹰一挥手,“带上他们两个走。”
“祖儿,”傅佑紧紧地搂着宁祖儿不敢松手,他怕他们又会对她做出什么。
“走吧!走吧!”山鹰一脸无奈,这子死到临头了,还想着美人在怀呢。
宁祖儿搀扶着傅佑走在前面,一群人在后面东张西望,唯恐哪里窜出一颗子弹,削去他们的耳朵。
“佑,你还好吧!”宁祖儿轻轻擦拭他嘴角的血痕。
“我没事,”傅佑勉强露出一笑,握住她的手,“我真该死,竟然让你受这么大的委屈。”
宁祖儿抬手捂住他的嘴,他以身犯险来救她,她已经感激不尽了,又怎么会怪他,“佑,”宁祖儿紧紧抱着满身泥土的傅佑,心里千言无语却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能这样拥抱着他就是一种幸福吧!哪怕只是片刻的美好。
傅佑抬手摸摸她的头发,嘴角露出微微一笑,她还是第一次这么主动的拥抱他,看来这顿打没有白挨。
“老爷,你怎么了?”杭青山垂头丧气地走进客厅,杭夫人放下手中的咖啡,忙迎了过去。
杭老爷只是摇头不话,脱下帽子,露出长辫子。
“到底怎么了,你倒是话啊!”
“还不是商会的那些人,暗中弹劾我,想拉我下台。”
“怎么会这样?”杭夫人仿佛塌了一般,杭老爷可是家里的顶梁柱,他若是倒了,这个家可就完了,“老爷,以前不都是好好的吗?商会的那些人不都是听你的吗?”
“以前有纪北平在,他们投鼠忌器不敢怎么样,现在纪北平不在了,他们自然倒戈相向,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看来我们家的好日子要到头了。”
“还不是怪你,”杭夫人抹起眼泪,“之前我就过让伟明娶黎县长家千金,你偏不,非要让他娶纪家那丫头,现在好了吧,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事已至此这些话还有意义吗?”
“要不,要不休了纪家那丫头,让伟明娶黎县长的女儿,这样你的仕途不就可以保住了。”
“什么呢你,”杭老爷白了她一眼,“美淑现在已经有了杭家的骨肉,现在休了她,这不是落人话柄,自己打自己脸吗?”
“都什么时候了,还在乎面子不面子,你若是丢了商会会长的位置,咱们家的就要塌了,别面子,到时候连里子都没有了。”
杭青山叹了口气,转眼看看楼上,“伟明呢?好几没看见他了,又去哪里鬼混了?”
“别提了,”杭夫人耷拉着脸,“别伟明了,就是我在家看见那扫把星,心里都难受,每要死不活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真是委屈伟明了,怎么就娶了这么一个丧门星。”
“你呀,少几句吧!纪北平刚走,美淑心里难受很正常,她现在有了身孕,你这个做婆婆的就更要多关心容忍她。”
杭夫人撇撇嘴,她已经够容忍她了,要不是看在孩子的面子上,她早就让她收拾东西滚蛋了。
“怎么还不吃饭?”杭青山看看落地钟,“都一点了还不开饭,这是要饿死我吗?”
“吃,吃,吃,就知道吃,”杭夫人起身向后厨喊到,“罗嫂几点了还不开饭。”
“来了,来了,”走出一位穿着粗布麻衣的中年妇女,“老爷夫人马上就好。”
“你,”杭青山指着杭夫人,“去叫美淑下来吃饭,她现在可不能饿着。”
“你怎么能把我当丫头老妈子使唤呢,”杭夫壬大了眼,“她饿了不会自己下来吗?”
“废什么话?我现在话不好使了是吗?让你去就去,”杭青山胡子微翘,一脸不悦。
“去就去,凶什么凶,你也就只会对我凶。”杭夫人冲他努努嘴,转身上楼。
“语气和蔼,要有点长辈的样。
“知道了。”
“大哥,”一个喽喽抹着汗跑了过来,“大哥,前面的路口被官兵占领了。”
“大哥,现在怎么办?”黑子捂着血淋淋的耳朵,脸上都是一道一道的指甲印,猛一看还有点瘆人。
“往南走,”山鹰狠狠地看着傅佑,“我一定要把他带到慕西山,血祭亡灵。”
“大哥,”一个喽喽端着枪跑了过来,“断后的几个兄弟都被干掉了。”
“傅佑,”山鹰怒吼一声掏出手枪指着傅佑,宁祖儿忙挡到他前面。
“祖儿,”傅佑一把将她拉回身后,“山鹰,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她是无辜的,放了她。”
“佑,”宁祖儿看着山鹰,“你口口声声,要带他回慕西山祭奠死去的兄弟,我看你根本就没有这个本事。”
“你什么,”山鹰举枪上前,傅佑伸手挡住他。
“大哥,傅佑的人追上来了。”
“我们走,”山鹰看看两人,“这么恩爱,我一定成全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