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儿,你还在怨恨我吗?”傅天佑看着她撕下裙摆的一角,替他简单包扎肩膀的伤口。
“为什么不说话?”傅天佑一把拉住她的手,她这样就表示她怨恨自己。
“别动,小心伤口裂开。”
“祖儿,你知道吗?到今天我才知道,我渡的过万里河山,渡的过风花雪月,渡的过诗酒年化,却渡不过你不顾而去的目光。”
“天佑,”宁祖儿抬眼看着他,“不要忘了你是晋西的傅三少,你有未婚妻,你有自己的无量前途,而我只是你生命中的过客。”
“不是,你不是,你是我傅天佑唯一一个心动的女人,我喜欢你,从见你的第一眼我就深深地喜欢上了你。”
“你喜欢我难道不是因为我长的像你的未婚妻吗?”
“我承认,见你的第一眼,我确实在你的身上看见了她的影子,祖儿”傅天佑按住她的双肩,“第一次看到你的场景我还历历在目,那时的我并没想到现在的你对我是那么重要,我不是告诉过你吗?现在我喜欢的人是你,想要厮守一生的人是你,是你还是你。”
“你的家人不会同意的,”宁祖儿眼泪汪汪地看着他,“你明知道是这样的结局为什么还要这样做?”
“只要我们同意就够了,”傅天佑拭干她的眼泪,“我一直在等一个人,一个可以陪我很久很久的人,那个人就是你,祖儿,珍惜自己,因为一辈子不长,珍惜眼前人,因为下辈子不一定遇到。”
宁祖儿看着他,人生有时候需要勇敢一下,勇敢去爱,勇敢去恨,勇敢去争取,勇敢去拥有。
“你看,这么大的世界,这么多的人,我遇到了你,你也遇到了我,这就是缘分,”傅天佑拉起她的双手放在胸口,“祖儿,不要胡思乱想,现在我就在你面前,完完全全属于你一个人,现在是以后也是。”
“天佑,”不去胡思乱想,那些事情就不会发生吗?
“祖儿,我爱你三个字,讲出来只要三秒钟,解释要三小时,证明却要一辈子,你愿意给我一辈子的时间去证明吗?”
宁祖儿看着他坚毅的表情点点头,也许爱情真的要过尽千帆,也许爱情真的要千回百转,也许爱情真的肝肠寸断,可是,我不悔,因为,真爱,从来值得等待。
“祖儿,”傅天佑微笑着将她搂进怀里,“答应我以后不可以有这种想法,你属于我,我属于你,谁都无法改变。”
“嗯,”宁祖儿靠在她的怀里,脸上露出甜蜜的笑容,爱情是我担不起的重担,情话只是你偶然兑现的谎言,因为你,我甘愿冒这一次险,即使没有明天……
“二少,”乔齐看着傅致远面无表情地看着雪地相拥的两个人,“我们走吧!”这样看着她们卿卿我我搂搂抱抱,心里明明在滴血还要强颜欢笑,这又是何必呢!
傅致远闭上眼睛不去看他们,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是她,为什么是他?
“二少,咱们回大同去吧!这样看着她们你心里只会添堵。”
傅致远也很想掉头就走,可是他管不住自己的心,迈不开沉重的腿,想你是一种诱惑,思你是一份煎熬,不爱是一种折磨,见你是一种享受,想你是一种冲动,梦你是一种幸福,伴你是一生所求,爱你一生无求,祖儿,你的喜怒哀乐终究没有我的影子。
“三少怎么样了?”严舒安一把抓住从帐篷里走出来的韩伟松,“有没有伤到哪里?”
“你希望三少受伤?”
“我不是那个意思,”严舒安焦急地站在帐篷外徘徊了一个多小时,想进去又不敢进去,若不是他醉酒胡说八道,三少怎么会受伤,这都是他的过错。
“没什么大碍,缝了好几针,”韩伟松朝他嘿嘿一笑,“严参谋长,三少在里面等着你呢!”
“老韩,”严舒安将他拉到一边,“三少和宁小姐怎么样?有没有不愉快?”
“你自己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韩伟松抽回手,“我还有事,就不陪你了。”
“哎!喂……”严舒安无奈只好一步三回头地向帐篷走去。
宁祖儿看着傅天佑满目疮痍的伤口,忍不住直掉眼泪。
“三少你忍着点,”随行军医拿出碘酒镊子,“出门急忘带麻醉剂了,三少你……”
“我没事来吧!”傅天佑将头扭向宁祖儿,像个没事人似的,“别哭了,宝贝儿,这点小伤不算什么。”
宁祖儿紧紧握着他的手,这么深的伤口能不疼吗?
白羽看着两人,三少和宁小姐在一起只有短短数月,已经受了两次伤,下一次还指不定出什么乱子呢,这个宁小姐果真是留不得。
严舒安走进去的时候,军医正在为傅天佑缝合伤口,傅天佑强忍着疼痛,脸色惨白,额头的汗不断滚落下来,宁祖儿小心翼翼地用袖管替他擦拭额头的汗珠,严舒安见这情形忙躲到白羽身后。
“杵那干什么?”傅天佑一眼看见躲在人群后面的严舒安,“过来。”
“三,三少,”严舒安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挪过去的,低着脑袋。
“身上背着什么?”
“战国有廉颇向蔺相如负荆请罪,今日我严舒安向三少和宁小姐负竹请罪。”
后面人都捂着嘴,想笑又不敢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