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着急?”难道是祖儿?
“大同那边传来急电,老大帅遇害了。”
“什么?”不是前不久大帅遇害吗?怎么现在又是老大帅,“这消息属实吗?”
严舒安点点头看向门口,“我也是听菁菁说的,看三少来去匆匆这件事八成是真的。”
“这世道真是不太平,”子衿叹了口气,连这些军阀头目都朝不保夕,更何况我们这些平头百姓,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怎么,后悔嫁给本少爷了?”
“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吗?”子衿抬头娇媚地看向他。
“你说呢?”严舒安伸手抬起她的下巴,“什么时候帮我生个儿子?”
“少爷,这事不还是你说了算吗?”子衿娇羞地低下头去,心里却暗暗伤心,他还是想离开这个家。爹说的对,他就是一匹不服管教的野马,一心只想肆意狂奔的野马。
“我说了算,”严舒安嘴角噙起一抹笑意,“不错嘛!越来越圆滑了,知道把话语权丢给别人。”
“少爷,我……”
“好了,”严舒安翘起二郎腿,撑起下巴看着她,“不亏是爹调教出来的儿媳妇。”
“少爷,”子衿战战兢兢,“你若是不喜欢这样的子衿,我改就是了。”
“子衿,”严舒安一脸凝重,“不是跟你说过很多次吗?不要活在别人的嘴里,人这辈子不是为别人而活,而是为了自己,我们要做的就是最真实最舒服的自己。”
子衿点点头,转身要离开。
“去哪里?”
“我去看看忆人。”她现在越来越害怕面对他,她们之间的差距太大,大到她都不知如何是好。
“忆人不是有奶娘和丫鬟嘛!”严舒安扭扭脖子,“昨天晚上应该落枕了,浑身难受没劲。”
“少爷,我帮你按摩一下吧!”
严舒安不搭话,翻身趴好。
“这个力度可以吗?少爷。”丫鬟多次劝她,现在是少奶奶了,要时刻摆正自己的身份,这些下人做的事就不用她亲劳亲为,在他面前她永远都是那个跟在他后面的小丫鬟。
见他不言语,她也低头不说话,房间一时降到冰点。
最终还是严舒安按捺不住烦躁的心,翻身将她压到身下,“你什么意思?”
“少爷,”子衿慌乱地看着他,“什么什么意思?”
“少装糊涂,这段时间你总是借故照看忆人,和我分床睡,你外面是不是有人了?”
“少爷,”子衿没想到他竟然为这个吃醋,忍不住笑起来,老爷答应过少爷,只要他给严家留后,日后天涯海角都不阻拦他,她不过是想将他留在身边而已。
“你笑什么?”严舒安看着她因为嬉笑起伏不平的胸口,内心越发烦躁,说什么老婆孩子热炕头,到他这里就只有老婆孩子睡一屋,完全没他什么事了。
“你是在吃自己女儿的醋吗?”自从进入严家,她基本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上哪里红杏出墙去。
“我没有,”严舒安转过脸去。
“既然没有,那我就看看忆人去了,”起身要走。
严舒安一把按住她,“你这是故意激我吗?”
“没有,”子衿强忍着笑意,拉住他的衣领将他带到自己面前,“我去看看她,保证天黑前回来还不行吗?”
“你们都是废物话?这么多人竟然会让父帅受伤。”
“全力搜捕,一定要抓住他,我要用他的头颅血祭亡人。”
“抓不到段祥瑞,你们都不要回来……”
宁祖儿坐在床边双手握成拳头,隔壁书房传来噼里啪啦砸东西,训话的声音,从傅天佑暴跳如雷的语气里,她听出了大概的意思,傅敬义遇害了,现在人还在医院里抢救生死未卜,刺杀傅敬义的人正是段祥瑞,事情来的太突然,宁祖儿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如何面对宇文静。
傅家上下一片混乱,几个夫人守在重症监护室门口,谁都不敢贸然离开,更多的是希望当家人弥留之际,能给彼此有个更好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