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二娘好像忘记了,她是天佑最心爱的女人,你这样将她推向别人的怀抱,就不怕伤了母子之间的和气?”
“天佑是我十月怀胎辛辛苦苦生下来的,我们母子之间的感情岂是一个小丫头可以撼动的?”
“二娘这话说的未必有些早吧!”傅致远一脸轻笑,“二娘若是胸有成竹,就不会使下三滥的手段了。”
“你怎么说都可以,”宇文静拉下脸,“反正这丫头已经是不白之身了。”
“二娘这么做不是陷致远与不义吗?谁人不知祖儿是天佑的宝贝。”
“只怕你的心里正偷着乐吧!”宇文静一脸讥讽,“得偿所愿,你还有什么不高兴的?”
“得偿所愿?如果我告诉二娘那天晚上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呢?”
“不可能,”宇文静哗地站起身,“那丫头喝了春药,她不可能抵挡的住。”
“春药?原来是因为这个,”傅致远恍然若悟,“二娘也知道只有祖儿服了春药,而我并没有。”
“那又如何,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你们有奸情。那天晚上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说出去谁信呢?究竟发生了什么只有你自己心里最明白。”
傅致远脸色微变站起身,“好一个一箭双雕,二娘真是运筹帷幄,不仅扞卫了天佑晋西大帅的地位,也扞卫了傅邵两家的婚事。”
“致远,二娘并不是有意为难你,怪就怪你喜欢上了那丫头。”
“所以二娘是一定要除掉她吗?”
“当然,如果你能将她带走,永远远离晋西,或许可以保留一命,否则那条狗就是她的下场。”
傅致远微笑着解开西服纽扣,拿出里面的窃听器,“天佑,你都听到了吧!这就是事情的真相,我们只不过是被操控的棋子,不论你信不信,祖儿爱的人是你,心里想的人也是你。”每次经过卧室门口,听见祖儿哭着叫他的名字,他的心都碎了,靠在门口暗暗陪着流泪,这是他能为她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傅天佑握着听筒脸都白了,这一切都是母亲安排的,她竟然对他的女人使出这么卑劣的手段。
“你在说什么?”宇文静看着他手中的窃听器,整个人瘫软进沙发里,“傅致远,你,你竟然算计我?”
“二娘,这都是你教给我的,不过长江后浪推前浪,这一次我赢了,”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将窃听器扔在茶几上,“天佑,祖儿现在已经去了火车站,要不要留下她,决定权都在你,”扣上西服纽扣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天佑,天佑,”宇文静颤抖着双手抓起窃听器,“你不要听他胡说,这些事和娘没有关系,你一定要相信我,天佑……”
“宇文静,我恨你……”拿起手中的电台扔向墙壁,零件散落了一地。
“天佑,天佑……”宇文静倒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楼上的上官灵看见这一幕翘起兰花指,扭着腰肢回房间了,人恶人怕天不怕,人善人欺天不欺。善恶到头终有报,只争来早与来迟。
绿皮火车突突地冒着黑烟,宁祖儿坐在靠窗的位置看着外面川流不息的乘客和送亲友的人,忍不住眼神朦胧,第一次和他手挽手走出大同火车站,她像个孩童般欢呼雀跃,眼睛不知该往哪里看好,傅天佑笑她是傻姑娘进城头一遭,而现如今,短短的三个月不到,这座让她心驰神往的城市竟然成了她的伤心地。甚至连告别都没有,昨天的那一幕一定伤透了他的心,他永远不会原谅相信她了,天佑,我要走了,你珍重!我永远爱你,爱我们的孩子。
正愣神间,有人踢了她一脚,扭头看去对面不知什么时候坐了一对年轻夫妻,带着一个可爱的小女孩。
“小姐,对不起,”年轻妈妈忙赔礼道歉拉住孩子,“孩子小调皮的很,对不起。”
“没事,”宁祖儿微笑着摸摸小女孩的头发,“小美女你多大了?”
“三岁,”小家伙俏皮地伸出一根手指头。
“傻丫头,”年轻父亲握住她胖乎乎的小手又伸出两根小指头,“这才是三。”
宁祖儿忍不住笑起来看着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样子感慨万千,这样的日子就是天佑一直期盼的吧!他们现在有了孩子却无法守在一起。
“小姐一个人出远门?这是去哪里?”年轻妈妈见她平易近人话也多了起来。
宁祖儿摇摇头,她确实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只是想什么时候累了就什么时候下车,其它的事她都没有考虑过。
“我们带孩子回外婆家,”年轻妈妈看着老公,“孩子都三岁了,第一次带她去见外婆,也不知道她外婆会不会生气。”
年轻爸爸握着她的手,“你放心吧!我一定会求得岳父岳母的原谅。”
宁祖儿大概猜出他们应该是为爱私奔的小情侣,这么其乐融融的一家三口,任谁看了都会心动吧!
抬眼看见站在过道的人脸色都变了,慌忙转过脸去。旁边人也吓的不敢出声,小丫头伸手去拉扯他的军氅,年轻妈妈忙拉回她的手,示意她安静。
“你要去哪里?”傅天佑脸色铁青,这丫头离家出走上瘾了吗?
“我,我要回家。”
“这是去广灵的列车吗?”向她伸出手去,“跟我回家。”
“我不。”
“好,”傅天佑索性在她旁边座下,“你什么时候跟我回家,这趟车就什么时候启动,你自己看着办吧!”